眼前的的刀疤脸男子正是当日她逃离九江郡时遇到的苍风,杀了老爷子的凶手,后来又当了叛军,最终被符南亭与太子等一块儿围剿的人,却不知将她绑过来的人是他,简是冤家路窄。“我倒是不知你们叛军还敢堂而皇之来天子脚下。”杨柳嘲讽道。苍风哈哈大笑,颇有兴致看向杨柳,“最危险的地方,往往是最安全的。”狂傲,带着自己的不可一世。杨柳恼火,可如今最要紧的便是拖延时间。平复心绪,才道:“为何要绑我?”苍风又是连连发笑,顺势坐到杨柳身边,“我可是要绑徐怀安的,谁料到你竟跟着,真是意外之喜,就是不知道符南亭知晓他夫人被我睡了会是什么心情?”听他提到符南亭,杨柳是一点不稀奇,不过心头大抵也明白他恨着符南亭。既是如此,她自然要跟他好好掰扯掰扯。“怎的,被符南亭打得落荒而逃,就只能找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开刀?你就不怕f符南亭找过来将你一锅端了?”听出她语气里的嘲讽,想到自己惨败于符南亭,又想到第一次见到符南亭的情景,苍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,道:“大丈夫可不拘小节。他带着一队人马将我的大本营包围,逼着众人一一投降背叛我时刻可也是胜之不武。”“可你造反了,弄得民不聊生,他自然要将你击溃。”扯到个人正义与否的问题上,就各有各的想法了。她就不信他会认为自己是不正义的一方果不其然,苍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,开始大谈朝廷如何不仁不义,他是为了推翻暴。政,以为说明自己如何为民请命。对于他说的东西,杨柳一个字都不信,可也不会打搅他。一个人说起来也没意思,苍风再次将目光落在杨柳的身上,对着杨柳伸出手,却被杨柳躲开,他再次伸手就没让杨柳有一丝逃脱的机会,迅速将她搂进自己怀里,扣住杨柳挣扎的脸颊,笑道:“不知过了今日,符南亭还能不能嚣张起来?”杨柳深吸口气,冷笑道:“既然你知道我是符南亭的媳妇,为何如此放心将我抓着?”还未明白她的意思,就感到腰间有个什么冰冷的东西抵着,他低头看去,见杨柳手里抓着一把匕首正贴着他的腰。既然知道有人跟踪徐怀安,自然就知道此次出来是有危险的,她怎么会一点防身的准备都没有?苍风顿了下,仰头连连大笑,再看向杨柳时已是满眼兴趣,“不愧是符南亭的夫人,竟敢对我动手,不过女人终究是女人,刀剑可不是给你们用的。”说完,杨柳就觉得自己的手麻了,匕首掉落地。不行了,再这么下去她就危险了。杨柳抬眼看向四周,符南亭之前就给她派了好几个暗卫,只要她喊一声,立马就能逃走,可若是不能将他们抓个人赃俱获,一番努力岂不是白费了?再找徐成的马脚可就难了。下了决定,她再次抛出一句:“是徐成让你来绑我们吧。”苍风上下打量她,见她已然断定,当下也不隐瞒,直言道:“不就为了他的生意,想弄死徐怀安,可你不同,他好似对你颇为忌惮。”想到往日徐成的种种,苍风拧了眉头,颇为不喜。见他被吸引了注意力,杨柳又连着扯了好一会儿,直到苍风没耐心,一把将杨柳抱起来,放到桌子上,动手就要扯杨柳的衣裳。再等下去她去护不住自己了!杨柳再不敢等,对半空喊了一声救命,外头的门被踹开,苍风已是被踹飞撞到墙壁,又滑落下去。他再抬起头,就看到杨柳站在桌子旁而她旁边已经多了一个黑衣男子。咳嗽两声,他再次要爬起来,就听杨柳对黑衣男子道:“把他绑着。”黑衣男子拿了床单拧起来将苍风给绑了个结实,让开位子,杨柳走过去对着徐成连着甩了五六个耳光,清脆的声音在屋子里飘荡,让杨柳浑身舒畅。“你竟敢打我的脸?”苍风不敢置信。原本还在感叹手疼的杨柳闻言,也顾不上手疼了,只想为世界安宁出一分力,抬腿对着他连着踹了好几脚。怎么不敢打他?杀了他的心都有!他杀的老爷子,就是她杀父仇人!要不是留着他后面还有用,现在她就能杀了他!等她累得浑身要脱力时,地上的苍风如同一堆烂泥躺在地上,杨柳犹不解气,对着他肚子又是一脚,才往后退了些。“凭你也配跟符南亭相提并论?你个刽子手!”爽了,浑身都爽了,她心头舒坦了。符南亭慌张找到杨柳时就见杨柳靠坐在床上,苍躺在地上如同一只死狗。放下心后,心头一股无名火涌起。明知会有危险,竟还跟着徐怀安出城,若是他没看到她留的信,今日会是什么结果?见他神色有异,杨柳“哎呀”一声瘫坐在床上,颇为痛苦地捂着肚子,连连哀嚎。怒火转均变成了担忧,符南亭匆匆上前,询问了一句,杨柳连连摇头。符南亭再顾不得许多,将杨柳打横抱起,匆匆往外跑。杨柳指着瘫在地上痛苦不堪的苍风道:“别忘了他。”符南亭顺着看过去,眼中闪过一抹厌恶,抱着杨柳大步出门,待看到外面站满举着火把的人,就是杨柳都羞涩得将头埋进符南亭的胸口。外头被带来的将士们早已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,他们的符将军,一向生人勿近的符将军,此时竟是抱着一名女子?符南亭面色不变,只淡淡道:“将所有人带回去,交给大理寺。”最前面几人赶忙跪下应是,后面的人也匆忙跪下行礼。将缩成一团的杨柳放在马车里,符南亭关切问道:“哪儿不舒服?”杨柳才回想起自己刚刚装病的事,缩着脖子靠在符南亭身上,颇为委屈:“哪儿都不舒服,那个苍风差点把我给……”话还未说完,就感到身边的冰块更是冷了几分,她怕出事,赶忙接话道:“还好常言及时出手,把他绑起来了,我没事,一点事没有!”符南亭犹不放心前后盯了好一会儿,见果真没什么问题,才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