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这时,江翱敲我的房门,我拿着电话过去开门。
他穿着白色的睡袍靠在门口,样子懒懒的:“我那边的地暖不暖了,今晚我住你房间。”
我侧开身子他就走进来了,怀里还抱着他的枕头。
他有一个小熊图案的枕巾,走哪带到哪,我和傅泳泗总是笑他有恋物癖。
他把枕头在床上放好,看到了我手里的电话:“顾言之?”
我还没说嗯,他就从我手里拿走了手机放在耳边:“顾言之,你去陪溫采音了,正好我就来陪傅筱棠,就这样。”
他挂掉了电话扔在沙发上,在白色的灯光下,他脸庞上细微的绒毛都能看得见。
“你以为这样顾言之就会生气?他不在乎的。”
“他就是不在乎你也在乎名声,毕竟你现在是顾太太。”江翱的话真扎心,他总是能一针见血地说出问题所在。
江翱要睡床上,我只能睡沙发或者打地铺把床让给他。
他从小身体就不太好,他们家又是八代单传,是我们大家都要保护的金娃娃。
顾言之就不同了,他爸他妈生了三个都是男孩,他还有一堆堂兄弟表兄弟的,以后都会分顾氏的一杯羹,顾言之只能从小就特别努力才能在顾氏站稳脚跟。
我在床边打了地铺,反正有地暖很暖和。
我在地上烙烧饼睡不着,江翱幽幽的声音从床上传过来:“听说前几天你住院了,怎么了?”
我生病的事情江翱不知道,当时他不在国内,我和傅泳泗商量着就不告诉他,省得节外生枝。
我含糊其辞:“没什么,小事。”
“唔。”他翻了个身:“溫采音的病是装的。”
“嗯?”我从地板上坐起来趴在床沿看着他的后背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去年在慧思勒滑雪看到她,她也在那里滑雪,跟她的朋友谈笑风生还喝酒。”
“我早猜到她是装病,但她把她的ISN都给删光了,找不到证据。”
“干嘛要找证据?”他又转过身,脸藏在被子里,只露出漆黑的眼睛,像一只鼹鼠:“你以为顾言之真想求证的话,有什么是他查不到的吗?他只是不想求证而已。”
“你干嘛要说实话?”我颓然地叹口气。
“自古忠言逆耳你从来都听不进去,你和顾言之在一起没有好结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