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十月十八很近了,小溪的所有行动师兄都一一告诉我了,让我心里轻松点的是,小溪没有同伙,只有她一个人,师兄答应帮助她,参加她的行动后,也就只有她和师兄两个人了。
这样一来,一切都简单了,但是我忽然记起南夫人说的话,小溪是个身怀武功的女子,连南王都几乎听她的。看来我还是不能大意,也不能全信师兄的,要是她哄骗师兄该怎么办?那么师兄得到的情报都是假情报,那么我们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。
想到这里,我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师傅,师傅答应替我盯着小溪,让我放心去做其他的准备。
至于闽侯尚非,也真是奇怪了,我一直在他身边的时候,他总是活蹦乱跳的。最近他的心态好多了,病也没有再犯过,他将这一切归功于我身上,说是我带给他的福音,在一次喝醉酒的时候,还说一定要娶我当他的媳妇。我心想,我命中注定和你是纠结不清的,至于能否做你的妻子,我可不敢这样想,红尘多磨难,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经历着这许许多多的磨难,我想到自己所经历的一切,算什么呢。
我知道他对我的感情,后来他清醒的时候,有好几次他都想说让我嫁给他,但是他终究没有说出口,我不知道他在顾虑什么?但一旦他有所顾虑,便说明他心里还是有障碍存在,一旦有障碍存在的话,就说明缘分并没有到来,所以只能耐心等待了,至于将来会怎么样?那就等将来再说吧。
但是霓裳的婚事越是接近,我越是焦虑,师兄到现在还没有将小溪的最终的计划完全给我,我无从准备,只能方方面面都考虑到。
十月十六日那天早上,大王派来公差说:“大王有旨,闽侯尚非等家人,在十月十八那天作为霓裳的娘家人,送霓裳进宫,不得有误。”公差走了之后,所有的人都高兴极了,想着能够进宫一睹大王的威严。
这个消息无疑是给小溪机会了,小溪兴奋不已,于是对着师兄一挥手,师兄很顺从地跟了出去。
师傅看到师兄出去后,对我说:“合儿,盯了几天小溪,也没有见她有什么行动,现在只能等散散的消息了。”
闽侯尚非说:“既然那样,就别让小溪出去了,待在家里吧,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,但是至少她对我那么好,我也不忍心看着她走向毁灭啊,让我去给她说好吗?我想她会听我的呢。”
我想阻止尚非的想法,但是又觉的不妥,他毕竟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,我想他的话也许小溪会听进去的吧,或许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。
闽侯尚非出去找小溪了,我和师傅商量着万一小溪不听闽侯尚非的该怎么办?所有的措施都想到了,直到我和师傅都认为满意为止。
我们想了很多办法,用迷药迷倒小溪,但是那是不可能的,小溪懂得药食就懂得迷药。将小溪带到其他的地方去,那也是不可能的,小溪的狡猾不是任何一个一般人能够了解的,只有等待十八的那天,随机应变了。
真是人算不如天算,闽侯尚非过去好半天也不见过来,我感觉到自己眉心处有点发热,随即感觉到心烦意乱,我暗道不好,便急急地向小溪的房间飞奔而去。师傅跟在我身后也随即而来。
小溪的房间里传来小溪哈哈的笑声,我迅速破门而入,同时月魂剑早已出鞘在手中。
闯进门的瞬间我惊呆了,只见师兄一只手掐住闽侯尚非的咽喉,一只手拿着剑从闽侯尚非的前面架在他的脖颈上,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。
闽侯尚非气得满脸通红,而小溪站在他面前哈哈哈大笑。
“师兄,你要做什么?赶快放手。”我大喊一声,可是师兄没有任何反应。
师傅在我身后赶到,看到那个情形便小声说:“散散被使了法术,已经认不得你了,合儿,你当心点。”
闽侯尚非看着小溪,脸色很是苍白,他伤心地说道:“小溪,为什么要这样?”
“为什么?”小溪笑道,“亏你还问这样的问题,只后悔当初爹爹没有听我的建议将你处死,没想到让你连夜逃走了。后悔我没有亲自追去杀你,而派了几位高手去,却让你死里逃生,今天还想来教训我?哼,你也不看看你自己,曾经的你斗不过我,现在的你仍然斗不过我。”
“我并不想和你斗,小溪,收手吧,霓裳的婚事是铁定的事实,你不能去破坏。”闽侯尚非无力地说。
“住嘴,那一切本应该是我的,我们父女为他卖命,而他呢,却花天酒地,甚至将我爹爹最喜欢的女人据为己有,爹爹不杀他,谁杀他?只可惜爹爹技不如人,被他暗算,我今天一定要为爹爹报仇雪恨,让他血债血偿。”小溪咬牙切齿地吼道,因为激动和生气,她满脸通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