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霓裳手拉着手来到闽侯尚非的房间,师兄、小溪都还没有走,让我感到意外的是,小溪竟然坐在闽侯尚非的身边。
霓裳也看到了,她脸色一下子变了,跑到闽侯尚非身边,还没有等闽侯尚非起身说句话,他就拉着闽侯尚非站起来,嗔怪道:“尚非哥哥,你怎么会和一个下人坐在一起呢?为什么呀?你为什么这样做呀?”
闽侯尚非这才推开霓裳拉着他的手,说:“什么下人?霓裳,不要胡说了,她是小溪,一直服侍我的小溪,自从我来到奠都,身体就一直不好,多亏了小溪每天如一日地对我关心照顾,你怎么能够这样说呢?我可从来没有把小溪当做下人看待呀。”
“啊。”霓裳很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,她看看小溪,又看看闽侯尚非,说:“可她本来就是个下人啊,怎么说都是啊。”
闽侯尚非像是被黄蜂蛰了一般,一把拉住霓裳的手道:“霓裳,不要再说小溪是下人了,知道吗?这是最后一次,我不允许你这样说她。”
霓裳很显然被闽侯尚非吓坏了,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闽侯尚非,瞬间便委屈地要哭了,我慌忙走过去,拉过霓裳说道:“霓裳,别伤心了,你尚非哥哥说的没有错啊。”说完,我又对闽侯尚非说:“你别这样对霓裳凶巴巴的样子了,小溪本来就不是下人啊,没有人将她当做下人啊,霓裳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,现在知道了,她也不会再说那样的话了。”说完我拉着霓裳就往出走。
“你们去哪里?”师兄问道。
我回头对师兄说:“我送霓裳回去吧,这里没有人欢迎她,她在这里干什么呢?还是我给送回去,免得有的人看见不顺眼大吼大叫的。”
我看到小溪坐在那里,只是微笑,没有任何动作,仿佛这一切与她无关似地。
闽侯尚非重新坐下,端起一杯酒灌进自己的嘴里,看到这种情况,我心里真是恨极了,怎么会遇到这样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呢?我怎么对待他的他丝毫不记得了,现在就记得小溪对他的好,霓裳对他的好他都不记得了。
师兄看他那个样子,摇摇头跟了我们出来。
我拉着霓裳往出走,师兄急急地跑过来,道:“你真的要送霓裳回去吗?”
“是的师兄。”我说,“小溪给闽侯尚非说什么了?”
“小溪告诉了闽侯尚非昨晚你和她谈话,所有谈话内容都不是你给我说的那些,而是另外一些。”师兄呐呐地说。
我看了一眼师兄,摇摇头,再没有说什么,我是告诉师兄,有霓裳在呢,啥话都别说了。
霓裳气氛地说:“不过就是一个下人嘛,犯得着这样对待我吗?”
“她可不是一般的下人呢。”我说,“能够让闽侯尚非这样对待她,她可不是一般的下人呢。”
霓裳站住了,看着我道:“姐姐,闽侯尚非变了,他以前不是这样的,我要告诉子弦大人,我和他的婚事暂缓,如果他这样看待小溪,即使以后我嫁给他了,我也不会幸福的。”
我心里五味俱全,谁知道让我百般戒备的霓裳,竟然说出这样的一翻话,她是个勇敢的女子。
我让师兄回去,继续盯着小溪,保护闽侯尚非。
我跟着霓裳来到子弦大人家里后,子弦大人还没有从宫里回来,我就住在子弦大人家。
我从闽侯尚非家出来的时候,闽侯尚非连说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,这让我很伤心,很难过。
傍晚的十分,子弦大人从宫里回来了,霓裳便对子弦大人说了事情发生的情况,我也说明了来意,子弦大人就让我住在他府上,我欣然同意,霓裳也是很开心。但是霓裳对子弦大人说的那些话,关于她和闽侯尚非的话题,子弦大人否决了。
霓裳为此很难过,我知道她是爱着闽侯尚非的,之所以今天这样做,也是为闽侯尚非好,在她看来,闽侯尚非喜欢的是小溪,而不是她霓裳。
等到晚上的时候,我去找霓裳说话,我希望霓裳能够帮我。如果师父在的话,霓裳帮不帮我都可以的,但是师傅又不在。子弦大人那里我也不敢多说什么,因为我不敢肯定这么多年以后,子弦大人对闽侯君家是否会像师傅对闽侯君家一样好,人心是很估算的。
这样我只能自己去调查了,有关小溪的一切,如果霓裳肯帮我的话,我既不会露出自己的心思。假如子弦大人对闽侯尚非存有二心的话,也不会引起子弦大人的怀疑与戒备。
我敲开霓裳的门,霓裳竟然哭得跟个泪人似的。她看到是我,一把抱住我哭着道:“姐姐,你可来了。”
我拍着她的脊背,说:“好了,妹妹,别哭了好吗?姐姐知道你委屈,所以过来陪你来了,有什么话就对姐姐说,一吐为快好吗?”
她从我怀里抬起头来,点着头说:“嗯,姐姐,我只能给你说说了。”
“好吧,来我们坐下说话,妹妹。”我拉着霓裳坐下,倒了两杯热水,递给霓裳一杯,自己端起一杯喝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