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弦大人忽然神色愤怒地站起来道:“来吧,该来的总是会来的,这么长时间我也是忍够了,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。”
上官于吉看看我,又看看子弦大人,忽然问道:“子弦大人,我听说大王在逃难中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?闽侯君到底犯了什么事情?他们竟然要灭满门,连闽侯君的独子都不放过啊?真是太恶毒了啊。”
我也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子弦大人,希望得到答案。
子弦大人叹口气道:“这事情要怪也怪老夫,当初大王要来我家里和我饮酒,我因为没有孩子,对家里下人的孩子总是当做自己的亲人一样对待,并没有区分上下等人,那日大王来我府上,姬思就进来为我和大王斟酒,那姬思年龄尚小,我并没有发现大王对他的心思,自那日后,大王总是笑着说要来我府上饮酒,后来有一次,饮酒期间我出去了一趟,等我进来的时候我就看见大王将姬思抱在怀里,我才恍然大悟,可是已经迟了,我说什么大王都不听啊。”
“那后来呢?”
“后来,大王就越来越宠爱姬思,冷落了闽美人,谁知道那姬思与南王早就明珠暗许了,他们串联在一起,杀害忠良,陷害闽美人的儿子,将他逐出奠都,掌握了朝中事务,老夫只因为当初将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,并没有下看她而幸免于难啊。”
真是难以想象人的欲望一旦膨胀,欲望得不到满足,结果会多么的悲惨啊。
“子弦大人。”我问道:“您能否确定大王现在是否活着?”
子弦伸出一个指头竖在嘴边道:“小声点。”说完站起来,在门前看了几眼,转过身来道:“大王确实没有死,但是这个消息目前只有你我他三个人知道,这关系着大周天下的命运,可不敢走漏半点风声啊。”
我点点头,又问道:“子弦大人,你可听说闽侯君的公子还活着的传言了吗?”
子弦大人点点头说:“听说了,就是这件事情,轰动了奠都,到现在南王秘密派人到处寻找呢,但是据我所知毫无结果呢,也许当初仅仅是个谣传而已啊。那闽侯君的公子本性憨厚善良,遇到这样一个没有人性的狠毒之人,难道能苟活下来吗?想拿闽美人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子了,还不如给她一个痛快呢。”
正在说话,就听见一个声音大声喊道:“大人,大人,南王来了。”随着声音,刚才跟我一起进来的那个门卫如飞地跑来了。
“果然来了,好快的手脚。”我站起来,看着子弦大人道:“大人,你这里有可以躲避的地方吗?”
子弦大人看着屏风后面说:“只有那里了。”
我一个闪身便进了屏风后面,上官于吉站起来也躲在另一边。
噪杂的脚步声走进了屋里,我有点紧张,侧耳细听屏风外面的声音。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很洪亮地说道:“子弦大人,实在抱歉啊,这么晚了还来打扰,本不是我心愿啊,只是这手下人刚才追查一名逃犯,走到这个巷子就不见了,奴才们怀疑逃犯藏进大人府上,大人恐怕还不知道呢,所以进来搜搜,还往大人给予方便啦。”
“哈哈哈!”子弦大人哈哈大笑道:“南王说那里话。这太平年间难不成还有逃犯吗?”
“子弦大人此言差异,居安思危才是我们应该想到的啊。子弦大人这是怎么啦?堂堂的大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?莫不是对我的此行抱有不满的情绪?啊哈哈哈”
“南王严重了,子弦那有这样的胆量呢。”子弦毫不示弱。
“那么南王就搜了。”南王说完,伸手向身后站立的官兵一挥手,那些站立的官兵便纷纷到处搜起来。
子弦看到这种情绪,气得胡子都竖起来,他气氛地道:“且慢。”
南王横过怒光瞪着子弦道:“子弦大人。”声音异常的严厉。
听着气氛紧张起来,忽然听到子弦笑道:“南王可能误会了,子弦府上下午确实来了一位远客,并不是什么逃犯,如果南王确实要将其定为逃犯的话,还望南王能够买我个人情,能够手下留情啊。”说完子弦双手抱起,向南王躬身一揖。
南王于是对他的官兵说道:“且慢。”
然后又笑着说:“好说好说,子弦大人早说嘛,我怎么会不给南王一个面子呢。”
子弦笑道:“不过南王,要是到我家里来的人不是你要找的逃犯,还往南王不要打扰为好啊。”
南王遂笑道:“好说好说,如果不是,那只能是场误会,子弦大人不计较才好呢。”
子弦这才笑笑,喊道:“上官于吉,你出来。”
上官于吉听到子弦大人喊他,惊讶地看了我看,我点点头,他便调整了一下脸上的神色,微笑着慢步走了出去。
“大人,唤我何事?”上官于吉问道。
“上官于吉,这位是南王,见过南王。”子弦向上官于吉介绍南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