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人,有什么值得她入眼的?
时欢忍不住辩驳:“安全监察部有三位总监,不是他的一言堂,大家开会讨论出的方案,不能只怪在他一个人身上。”
“你倒是会为他找借口。”江何深面色如霜,“怎么?心疼了?”
时欢顿了顿,平心静气道:“我只是就事论事。”
江何深嗤声:“那你猜他刚才为什么不对我解释这个决定是他们三个人做的?”
时欢就说:“盛学长不是推卸责任的人。”
江何深道:“对,因为这就是他的责任。”
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时欢被他绕进去了,一时语塞。
江何深看着她,嘴角一哂:“你真以为他今天是碰巧偶遇你的?我又不是临时决定去外地出差,行程早就公开了,他多瞎才没看到?”
时欢一怔。
盛历帆刚才是对她说过,他在翻译部有朋友,跟朋友打听过她。。。。。。那他只要多问一句,的确就能知道她今天会去公司开会。
时欢抿了下嘴角,也看向江何深:“那么二少爷你呢?你应该是刚出差回来刚下飞机吧?不去公司也不去江公馆,却到这里来,是听说我跟盛学长在一起吃饭,所以过来吗?你对盛学长那么深的敌意,是吃醋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,我只是过来吃饭,碰巧遇到你们而已。”江何深别开头,掩饰性地喝了口水,忽然想起什么反问,“在你那位学长面前,你怎么不叫我‘二少爷’?”
时欢用小叉子叉了一块苹果,咬了一口:“这不是相当于半个工作场合吗?在这种场合称呼‘二少爷’,不太合适。”
江何深再问:“既然是工作场合,那你叫他学长?”
时欢放下叉子:“那么,二少爷希望我怎么做?”
江何深微抬下颚,俊美的面容,倨傲又傲慢:“盛总监就叫盛总监,叫什么学长?你生怕别人不知道,你在恒安的裙带关系不止一条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时欢屏气,没有说话。
“以及,你不止是北外的时欢,你还是江家的二少夫人,离你的绯闻对象远一点,我提醒过你,不要挑战我的底线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时欢缓缓吐出一口气,端出一副温良恭俭让的模样,温声细语道,“好的二少爷,我都记住了。”
接着问,“二少爷刚才说有东西要我带回公馆,什么东西?在哪里?车上吗?”
“没有东西。”江何深喝了口茶。
时欢意料之中,点点头:“所以,二少爷刚才让我留下,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我看你怎么羞辱盛学长?”
“指出错误,在你眼里,就是羞辱?”江何深看着她,“你对你的盛学长这么护犊情深,他知道吗?”
“他知不知道有什么要紧呢,反正在二少爷的眼里,我就是一个看到男人就会凑上去的女人,所以在柏林遇到卢克你警告我,在禹城遇到盛学长你也警告我,时时刻刻提醒我要‘恪守妇道’。”
时欢平静地说完,然后起身,“我都记住了,没事的话,我就先回去了,二少爷。”
说完就走。
江何深咬了下后牙,倏然起身追出去。
时欢在门前撑起雨伞,还没迈出一步,就被江何深从后面抓住手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