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时欢,过来。”
记忆里的人,哪怕是逆着光,也能感受到他的温柔,喊她过去是因为他刚为她剥好了夏威夷果,白色香脆的果仁被他喂到她嘴边,她故意连着他的手指咬住。
他弯弯唇:“你是属狗的吗?”
她趁机卖乖:“不呀,我属你的~”
他失笑:“害不害臊啊?好了,松口。”
——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人。
他根本不会像江何深这样对她。
时欢猛地一下推开江何深,往后退缩,她咬紧了牙齿,从身体到心理都对他充满排斥与厌恶!
江何深怔了怔,旋即冷清孤傲的脸上浮现愠怒之色。
气的不是她抗拒,而是他刚才分明在她脸上看到另一种感情,特别是那个眼神,像透过他在看什么人。。。。。。她把他当成谁的代替品?
江家二少爷何等骄傲,怎么可能忍受这种事!
他捏住时欢的下巴,迫使她抬起头:“你刚在想谁?那个花匠?还是要你第一次的男人?”
时欢控制不住眼泪吧嗒掉下来,看着他,忽然笑了:“你怎么总提要我第一次的男人?有那么在意?该不会是吃醋吧?”
江何深一愣,然后下颚绷紧了。
吃醋?
笑话!
“我是在提醒你,无论你是心里藏着人,还是有别的什么想法,都别被人发现了,是你费尽心机要这个位置,要是敢做出什么让江家丢脸的事,后果你承担不起。”
说完,他丢开她,大步离开。
时欢跌在地毯上,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,对面的玻璃镜照着她的眼眶红得像要滴血。
那时候他一定没有想到,他的小时欢,现在会这么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