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这么一说,文艺青年顿时有点火,猛然一脚,车一下提速了,妹妹惊叫一声,一把抓住扶手。“你干嘛。”
文艺青年不吭声,咬着牙,脚下速度越来越快。
我感觉这家伙是在跟谁较劲一样,估计拍戏不顺利,心里也憋着火呢。
他这么一来,大家都不说话了。
车厢里沉默下来。
文艺青年深吸一口,车速降了下来,看的心里的火气撒光了。
“其实吧,拍电影,先拍商业片,再拍文艺片也不错啊。”我劝说道:“有钱了,有名了,再拍自己想拍的嘛。”
“你们不知道,现在电影圈成了圈钱洗钱的地方了,就算商业片,也没有单纯的。说实在的,电影在投资人眼里不是电影,就是一种赌博式的股票,或者说,有些人干脆拿电影来洗钱了。这个圈,跟电影,跟艺术越来越不沾边了。”文艺青年眼中有些不爽,估计是早想好好把电影圈喷一遍了。
敢情还是个愤青呢。
不过他说有人用电影洗钱,还真是个新鲜说法,我还从不知道拍电影也能洗钱。
“你说用电影洗钱是什么意思?”我好奇道。
“简单嘛,就是随便投资一个烂片,然后运作上映,上映后再把黑钱以电影票房的方式返还给制片方,就算洗钱成功了。”文艺青年说道。
我点了点头,“还有这种操作。”
“现如今资本为王,以钱为本,电影越来越没人当回事了。”文艺青年摇了摇头说道。
就在我还准备再多问问相关情况的时候,车子已经开到医院门口了。
“好了,地方到了。”文艺青年道。
“留个电话吧,以后说不定还有合作的机会。”我说着掏出了自己的名片。
那文艺青年点了点头,告诉我他叫邓杰,是刚毕业的北影导演,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后就分开了。
分开之后,我赶忙到医院去找栓柱,他最近一直在医院陪着媳妇,我询问了一下情况,他摇了摇头,病情还没有好转的迹象,现在就是维持了。
我知道情况也就这样了,奇迹出现的可能太小了。
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安慰了几句,然后就直奔楼上的传染病科室。找了一个护士询问了一下检测艾滋病该怎么做?那护士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,我顿时心中一抖,妈蛋,还不会以为我是基佬吧。
护士一番交代后,我就找到了专门检测传染性疾病的疾控中心,里面的医生倒还客气,一听说我是做艾滋病检查的,顿时十分热情,后来我才知道,原来疾控中心的主要任务就是备案艾滋病患者,防止他们报复社会。
一系列抽血,拍片之后,医生告诉我,五天之后再来。
我才知道检测这玩意竟然还要五天时间。
出了疾控中心,我下楼找到栓柱,跟他约定好下次出海的时间,说实话,那艘沉船真让我一想起来就心里痒痒,那么一堆宝藏放着却不能立刻去挖,简直让我恨不得挠自己,所以和栓柱约好,只要天气一好转就立刻出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