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傻乎乎的老柴,应该会伤心吧。
一想到柴克己的难过,虞非鹊解开喜服的动作又停顿了下来。
真是为难啊。
左边是亲娘,右边是夫婿。
远处是边疆,近处是京城。
生活从来不可能一成不变,也许走个路会改变,也许成个亲会改变。
但幸好,并不是此生不复相见。
很快,迎亲的队伍就来了。
憨憨地柴克己被精心打扮一番,竟然也露出了几分风姿。
虞非鹊踮着脚尖从窗户看着他,正好他扭过头来,两个人透过窗户缝看到彼此的双眼。
一刹那,对视而笑。
乔连连在旁边看着,眼眶微红。
季云舒单手揽住她肩膀,调笑着刮了刮她的鼻梁,“可不能哭,这才嫁出去第一个孩子,要是每次都这么哭,以后眼睛可还得了。”
乔连连有些愕然,“不对吧,我们就小歌儿一个闺女了,顶天了就哭两次,哪里来的每次。”
季云舒嘴角微勾,凑近她耳畔,语调低沉轻柔,“谁说的,那可不一定。”
乔连连先是一呆,转瞬脸颊爆红。
这个男人。
大闺女出嫁的日子,也不正经。
“走开。”可怜清平王被王妃一把推开,形单影只的站在门口。
很快,就到了送嫁的时候。
按说应该新娘的兄长来送嫁,可虞非城已是帝王,自不能当普通兄长来踱量,所以由虞非钟背着姐姐出嫁。
从连心院到清平王府门口,铺了长长地红色地毯。
身材纤细瘦弱地小钟儿背着最近吃壮实了的姐姐,涨红着脸,走一步咬一牙,短短半里路愣是走出了十公里马拉松既视感。
终于,把姐姐送到了门口红轿子里。
虞非钟坚强倔强的脸上终于含起了一层薄泪,他甩着已经快没知觉的臂膀,委屈着凑到了乔连连的身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