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谁并不重要。”紫衣男子反手收起令牌,双手负在身后,语气淡淡,“我不过是来看看,知县大人审判案子的罢了。”
那种身份的大人,来看一个知县审判案子?
马知县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,双手不停地哆嗦,好大会子才道,“下官,下官有错,下官受人威胁,要将这妇人远远送走,下官知错,下官不敢了,还望大人饶命。”
他不傻,明白这位大人是要保这个妇人,当下轻轻拍了下惊堂木,“乔家父子伙同云汐楼伙计意欲绑架掳人,判服刑五年,并杖责三十,即日执行。”
紫衣公子一直侧耳倾听,并没有插嘴任何。
马知县长出了一口气,知道这判刑大人是满意的,但还是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一句,“爷……这量刑可够?”
紫衣公子轻轻一笑,“大人断案,我也不便插嘴,只是有些好奇,马知县是受了谁人的恐吓,竟一改往日清廉,做出违心之事。”
这话说的,马知县老脸一红,吞吞吐吐道,“是……知府大人……”
原来是顶头上司发话了,难怪马知县一脸不情愿,也还是捏着鼻子判了。
紫衣公子再次点了点头,目光在乔连连上一闪而过,“原来这云汐楼竟攀附上了安阳郡知府大人,难怪如此胆大包天,我还听说前些日子他们曾当街欺侮过民女,不知可有此事?”
“是有的,是有的。”马知县连连道,“当时下官也听过此事,奈何有刘大人在上,下官也不敢多嘴。”
“你本家乃京城马家,祖父更是堂堂兵部尚书,怎地还畏惧一个知府?”紫衣公子忽的想起什么,又道。
马知县叹了口气,凑到紫衣公子耳畔小声嘀咕,“难道爷不知道,知府大人乃是太子妃娘家人,下官就算有十个胆子,也不敢跟太子妃娘娘作对啊。”
太子妃!
紫衣公子眼底光华一闪,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。
好大会子,他才道,“本……我来这里的事,你莫要让他人知晓。”
“下官省得,省得。”马知县连连道。
他本家虽是京城马家,但他父亲却是一个不得宠的庶子,给他一万个胆子,他也不敢往京城贵人的圈子里掺上一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