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警铃大作,沈慈慌张的跑到破旧的门前,急切的敲着,“霍煜洲,霍煜洲,你在吗?”
就算他们居无定所,都不至于一天就搬。
如果真的搬走了,肯定是惹上麻烦了!
“我在。”
隔着木门,夹杂在敲门声和她的呼喊里,霍煜洲的回应显得细若蚊蝇,但她还是听得清清楚楚。
悬着的心瞬间归位,她理了理纷乱的心绪,扯了扯嘴角。
“嘎吱——”
门开了,霍煜洲仰着脸看她,“姐姐,我以为你不会来了。”
那种湿漉漉的、可怜巴巴的眼神,恐怕只有在森林里迷失的小麋鹿才有。
她心软得一塌糊涂,揉了揉他发顶,“我会来的。我答应你的,一定会做到。”
冷风一刮,霍煜洲瑟缩了下,连忙把她拽进房间,“姐姐,我妈妈还没来,你愿意……陪我等吗?”
他还是害怕,恳请时声音都是颤抖的。
“我愿意。”她极尽温柔,“不过,为什么不开灯啊?”
霍煜洲面不改色撒谎,“妈妈没有交电费。”
其实,他怕妈妈带着那些恶心的男人回来,把沈慈吓走。
沈慈不疑有他,黑暗中任由他牵着,一步步前行。
因为蒋以娴的职业,霍煜洲打小就练成了在黑暗中自如穿行的本事。但这回拉着沈慈走,他居然有点紧张。
所幸,他成功把她领回自己的方寸之地。
“姐姐,你坐。”霍煜洲拍着木板上冰冷的凉席。
右手摸到冷硬的床沿,她缓缓坐下,细声细气地问:“你妈妈还会回来吗Y。B独家整理?要是她今晚不回来,要不去我家?”
她的租房,麻雀虽小五脏俱全,不跟这里似的,连生存基本的电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