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]
翌日上午,帕朗卡拉亚市区以北的热带雨林深处。
医院骑士团的两位黄金十字骑士,这会儿被人捆得跟粽子似的,直挺挺地躺在地上。
人家这回有经验了,不是跟上次似的用麻绳来对付他们。
这次上得是栓大象的铁链子,落在身上不说松紧程度了,光分量就有两三百斤。
这会儿俩骑士身子已经看不见了,全埋在铁链里,只露出两个脑袋。
昨晚在野外地上躺了一夜,这俩脑袋肿得跟猪头似的,倒不是被人打的,而是被蚊子叮的。
婆罗洲的蚊子巴掌大小,那一口就是拳头大的一个包,口器扎进来就跟一台台小抽水机似的。
埃尔文脸皮再厚,也经不起这番折腾。
早上醒过来的时候,他不觉得痒或者疼,而是整个脑袋发麻,脸上没知觉,然后大脑供血不足,晕乎乎的。
他费力地转过脖子,看了看身边的罗布森。
嚯,心是真大啊,这会儿还睡着呢。
“哎,醒醒,别睡了。”埃尔文说道,“你小子再睡下去,就永远没机会醒过来了。”
“你真是讨厌。”罗布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“我刚梦见咱终于得手了,那俩妹子除了身子有点儿硬,没其他毛病。”
“废话,你身上铁链子压着呢,能不硬吗?”埃尔文翻了翻白眼。
罗布森醒过来定了定神,扭了扭脖子转了转眼珠,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。
两人所在的地方,是森林深处的一个乱石滩,紧挨着河边,周围有四个男人手持长矛,看着他们。
这四个男人,在罗布森这个欧洲人眼里是典型的亚洲人,跟婆罗洲本地的马来人相比,他们皮肤白一些,个子也高。
感觉就跟之前相处的猎门中人长得差不多,不过有一个显著不同的是,这些人的耳垂特别长,上面挂着分量不轻的耳坠,把耳垂都拉到肩膀上来了。
昨天下午,罗布森领教过他们的厉害,他是真没想到这片林子的水有这么深。
要是单打独斗,无论自己还是埃尔文都没问题,一个照面的事儿。
可这群人悍不畏死,一上手就是两败俱伤的招数。
这趟骑士们出来没带着铠甲,面对这种不怕死的修行者,就难免束手束脚。
哪怕违反骑士精神,一见面就下死手,可对方就算拼着被杀死,也总能在俩骑士身上留下一点小伤。
这群人的长矛上面,应该是喂着毒的,人又多,所以俩骑士不敢受伤。
这就难受了,造成的结果是一照面拿不下,然后蚁多咬死象,力尽被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