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江小姐体内,检查出有一枚节育环,按照时间推断,上环时间,应该在这两三年,江小姐宫颈口形态有所变化,江小姐肯定生过孩子。”
肉眼可见,此时陆勗的脸上越来越沉,拳头紧紧地握着,上面青筋显露。
站夜见到陆勗的时候,陆勗正在一侧的阳台上抽烟,看着烟头上忽明忽暗的火星,他的双眸逐渐有些赤红,一下子变得极具寒意。
似乎正在借用尼古丁压抑着沸腾的情绪,这让站夜想到了他第一次见陆勗的时候。
那时候的陆勗,出了车祸,而他,作为助理,被老太太安排过来的第一天,陆勗也是站在阳台抽烟。
他那孤傲冷然的背影,那双阴骘的目光渗透着寒意,对任何人,都很抵触。
站夜是陆家资助长大的贫困生,他父母双亡,是陆老太太旗下的孤儿院将他养大的。
从幼儿园到大学,站夜一直都知道,自己的目标是什么,他是为了陆家而生的人,虽说亲生父母把他生下来,但是,是陆家将他养大。
生育之恩,大于天。
在毕业后,他更是毅然决然的放弃了海外主管职位,来到了陆勗身边。
陆勗车祸,险些丧命,在病床上躺了两年,哪怕醒了,可也依旧要付出比一般人努力很多倍的努力,才有希望,变成一个正常人。
而他也亲眼看着陆勗重走辉煌。
但如今这幅样子,却又像是回到了几年前,那个盛夏的夜晚。
“陆总,你有烦心事?”
陆勗拿过手边的诊断书,递给了站夜。
上面,白纸黑字,写的一行字。
站夜看得清清楚楚。
他看完一脸诧异,“这……”
陆勗盯着那遥远的灯火,许久,他问站夜。
“在异国他乡,你说,那个时候的她,是怎么过来的?”
两个人都深知,江枝一个人走着一条路,满是荆棘。
可却又无力去改变任何的轨迹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是一阵咳嗽,打破了他们的僵局。
声音是从江枝的病房传来的。
他一把掐灭了手里的烟,急匆匆的去了江枝的病房,那护士正在给江枝喂水,见着陆勗进来的时候,立马将手里的水杯递了过去。
江枝的目光盯着他,见着他朝着自己走近,直到,坐在了她的床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