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远桥虽有三五分醉意,脑子却清楚得很。
夫人不许他多喝酒,尤其是这个月,他得了一场小小的风寒才好了,李氏三令五申,严禁他醉酒归家。今日是他犯戒,夫人定然要气怒。
其实被李氏不痛不痒地说两句,他倒也没什么。可毕竟气大伤身,长此以往,对夫人身子不好。
才头疼如何解决,可巧叫温远桥捡到两个救星。
不论是裴俭还是顾辞,都是青年有为的后生,此刻他携了这两人进府,带回前院说话,借此醒醒酒,夫人也就不会知道他喝多了酒的事情。
平白消弭了一场家庭争端,简直完美。
可唯一不和谐的因素,便是顾辞。
眼见温远桥要拉着他们往温府去,顾辞连忙推辞,“伯父,我方才从府里出来,便不进去了。如今天色晚了,我与时章改日再登门拜访。”
他倒还罢了,迟早要做这家女婿,裴俭凭什么?
又非世交,天色已晚,裴俭有什么资格进温府。
用裴俭自己的话说,便是“他配吗?”
顾辞说着,自顾挣脱了温远桥的束缚。
温远桥一个醉酒文人,哪里比得过顾辞这年轻武将的气力。
急得在一旁干瞪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