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清珩哈哈大笑,“不必担忧,那时我必要翻遍书籍,寻出个最难考题给你。”
秦朗跟着心惊胆战地笑,“时章的文采,谁能考得过他。”
顾辞唇边也噙着笑。
气氛似乎很轻松。
只有裴俭,面容冷峻,寡淡中带些嘲讽,并没有接话。
将顾辞晾在一旁。
秦朗揽过他的肩,哈哈笑着打圆场,“景和的考题可不能太刁钻,你看时章都不敢轻易应了。”
顾辞笑着接话,笑容却不达眼底,“应与不应都没所谓,念兮总归会嫁我。”
裴俭这时终于开口,淡着一张脸,平静道,“她不会。”
顾辞面色微变,直视裴俭,“你说什么?”
“没听到吗?”裴俭依旧坐着,挑衅地朝顾辞看去。
他忍了一晚上的怒火,终于找到了发泄的缺口。或许不是一晚上,自从与念兮重逢,在镇国公府再一次相遇,几个月来的情绪,终于爆发。
他一句一顿,每个字都说得清晰无比,“我说,她不会嫁你。”
顾辞彻底沉下脸,冷笑道,“她不会嫁我,难道要嫁给你吗?”
“没错。”裴俭依旧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平静语气,“我要娶她。”
今夜在念兮那里遭遇的冷遇,所有的挫败感,裴俭全都在顾辞身上找补回来。他看着顾辞被一点一点挑起的怒火,继续恶劣地开口,“你怀里的平安符纸,腰间的荷包,本该都是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