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朗远远看到顾辞,扬手便打了声招呼,“青野!”
然后,才慢半拍看到顾辞身边的念兮。
一想到身旁之人,顿时后悔。
又听到顾辞含情带笑地说什么“讲给新妇听”,他已经开始同情裴俭。
身为顾辞的好友,听他时不时变着花样地秀感情,得是个什么心理素质。
但既然已经遇上,再没有回避的道理。
秦朗笑着问顾辞,“这是准备要去哪?”
顾辞一如往常,明朗疏阔,“瓦肆新来一个伶人班,据说皮影戏唱得不错,我们正要去听戏。时章,要不要一起去?”
秦朗扭头去看身畔,不知怎的,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紧张。
裴俭冷淡道,“不必。”
秦朗顿时松了口气。若是没有裴俭,他高低要调侃顾辞一番——什么时候顾小爷新添了听戏的爱好,从前不是最不耐烦这些东西的吗?
可身旁的这尊大佛太不稳定,他连寒暄都不敢多说,直催促道,“听说这皮影戏最近在京中特别火爆,一票难求,你们快去吧,我有正事与时章请教。”
即是正事,顾辞也不再多说,应声后与念兮相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