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俭觉得自己傻透了。
顾辞这装首饰的木匣,镶珠嵌玉,描金绣凤,万般花俏,惹人瞩目。
从马车下来到顾府,短短一段路程,他简直吸引了全场的注意。
让他时刻想要叫长随将手中的妆奁扔掉。
这若是换了以前的裴俭,是决计不会答应帮顾辞去珍宝阁,用来哄姑娘家开心。这样无聊的事,在他看来除了浪费时间,根本没有任何意义。
如今,他愿意给好友多一些耐心。
下人说顾辞在小花厅,还有一位姑娘在侧。
裴俭心下了然。
他准备将妆奁当面交给顾辞的小表妹,且要看看那姑娘的神色。这女子才认识顾辞多久?
就哄得顾辞这般,可见为人轻浮,无甚品味。
顾府的路他是惯熟的,去小花厅要穿过东面的大花园,裴俭不想在人前惹眼,就挑小路走。
路过一处花墙下,听到里面有女子在嚼舌根。
他本不欲理会,直到——
“那女子究竟是何来历,叫顾小将军那般看重?”
“何止呢!你没见镇国公夫人和几个出嫁的姑奶奶,个个都围着她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