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初春的挽风里,裹挟着春日的暖意,如果不考虑交通局做的窝囊事,今天无疑是个好天气。
王国山重新把头缩回车里,他看了看车载镜,自己己经五十几岁,有健壮的体格,圆润的五官,两鬓斑白,胡子拉碴,一件棉麻T恤随意穿着,领口歪歪斜斜。
这车也是和它的主人一个样,老旧又不修边幅。
金色的阳光透进车厢,光柱之中满是飞溢的微絮,平时不起眼的角落里叠上了不知多厚的陈灰。
王国山没来由得觉得有点毛躁,挠了挠花白的头发,又顺手摸向裤兜,从空瘪的烟盒中叼出一根香烟。
当火苗从火机里跳起时,他又猛地收了回去,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是了,副驾驶座上还坐了一个女人,年轻靓丽,面容姣好。
“王哥,您不用管我,这段时间工作压力大,想抽就抽吧。”
女人察觉到王国山的动作,先一步开口。
“嘿,不抽了。”
王国山看了她一眼,赧然说道。
他顺手不知从哪儿抄起一张抹布,把灰尘显眼的地方擦拭起来,做完这些又正了正领口。
副驾上的女人叫白洁,二十西五岁,粉面桃腮,杏眼中仿佛弯着一汪秋水,说话时声音糯糯。
她是最近两天被临时调派到容市参与工作,她的身份对王国山来说也是个谜,他只知道她从首都被安排过来进行关于某事的调查,但至于这是个什么事,以及她是哪个部门,就一概不知了。
白洁一首不提,他也一首不问,这是规矩。
“导航上看,过了这两公里,后面就快了。”
“没事的王哥。”
“嗯,开慢点也好,免得颠着那玩意儿。”
王国山说这话时,透过后视镜瞥了眼后座上被安全带绑严实的银色手提箱。
“好,没关系的,中午之前我们能赶回去就行,”白洁显然注意到了王国山眼神里的小细节,“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