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梦中的费正谦却幻化成了另一个人,充满讽刺的眼眸,熟悉而极具压迫。
沈妍一下子就清醒了,她从床上坐起来,后退到床脚边,戒备地瞪着对方,“陆奉尧?你怎么在这儿?”
“阿谦阿谦的,叫这么亲热,真是感人肺腑啊。”
陆奉尧坐在她的床边,拍着手冷笑。
想到这个女人和自己在一起四年,都不曾流露出刚才那种神情,多少有点不甘心。
他陆奉尧钟灵毓秀,在京州也算小有名气和身份,没想到竟被沈妍这样的女人给戴了绿帽。
这四年,若不是陆家捧着,沈家能发展得这么好?
陆奉尧扣住沈妍的手腕,一根根掰开她的指尖,指腹摩挲她指尖的老茧,讽刺道,“这就是你的阿谦给你的生活?你现在手粗得都不如我家保姆。”
“滚开。”
沈妍用力挣扎。
咬着一口白牙,瑟瑟发抖,想起这一个月阴暗的经历,那些和狗抢饭吃的日子里,她连活下去都艰难,怎么可能还在乎这些?
可这便是她跨越阶级嫁给费正谦所要面临的代价。
她不怨任何人。
陆奉尧腮帮肌肉嶙峋,半晌又放松下来,笑着说,“我知道,见过稀世夜明珠,其他珠宝就入不了你的眼了,可费正谦这样的夜明珠,不是你能驾驭的。”
“妍妍,看在以往的情分上,我奉劝你一句,不切实际的东西,拿了必遭反噬。这次就是最好的教训。”
“陆奉尧,你说够了没有?”沈妍怒视着他,“我和你之间没有情分可言!请你离开!”
沈妍本就虚弱。
陆奉尧说的每个字,都如匕首扎在心上。
她脸色苍白,额头都渗出了冷汗。
可她越激动,陆奉尧越气定神闲。
他笑,“妍妍,我喜欢颖之,但你是我的继承权,所以当初我不择手段想娶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