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青葵喉头滚动,极力忍耐着想要起身离开的冲动,“这跟他没有关系。”
兰斯年手中的小叉子猛然插到榴莲班戟里,“什么叫没关系?既然你和他已经都没有可能了,那让贺伊爵娶了你又有什么关系。这是我给你挑的丈夫,数年来我一直关注着他,私生活干净,事业有成,性子也挺好,贺家背景也完全不足为惧,你只要跟他结婚,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。”
宋青葵听到他说得一长串话,忽然想到了什么,“你说你一直关注着他?”
“嗯?”兰斯年眉峰一挑,“是啊,毕竟是给你定的未婚夫,自然要一直关注,万一他成了什么歪瓜裂枣纨绔废物,那肯定配不上你。”
宋青葵静静的看着兰斯年,大约有几秒的时间,神色有些怪异。
“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?”兰斯年问。
宋青葵扯了一下唇角,“那之前他差点死在外面又是怎么回事?不是你给我挑选的丈夫吗?死了你上哪儿再去找一个?”
兰斯年不屑的轻笑了几声,“如果躲不过家族倾轧兄弟阋墙,那他跟废物有什么区别?让我看得上眼的虽然没几个,但也不是没有,美洲的帝绝,北欧的白荼,这几个都在我的候选名单里,总能找到一个让我称心如意的。”
“是吗?”宋青葵忽然也笑了,眼眸弯弯,像吹拂着春风的月牙。
可是下一瞬,她笑意一收,声音冷硬,“那你怎么不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要我呢?一个从小被人送到他人床上的残花败柳?”
淬了毒的话,毒得汁液都能腐蚀掉皮肉,毒得是自己的心,剜得是自己的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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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斯年脸色顿时变了,他的双手猛然扣紧了桌子边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