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子没有关严实,夜风从窗户缝隙里溜了进来,刮到了一旁花瓶里的绿枝,绿枝上的叶子微微颤动。
宋青葵坐在沙发上,类似蜷缩的姿态,月光自她身侧洒开,将她的裙摆都映上了一层白。
洗过了澡她已经换上了一件白色的睡裙,外罩着墨绿的大衣外套,没有穿拢,只是虚虚搭在肩上。
这样深沉又明丽的色调将她的皮肤衬得越发白了。
她朝着lot扔完枕头后,本来想起身就走,可是眼睛瞄了一圈周遭环境,这才发现自己能躲的地方只有床上被窝。
未免也太不像话了,讨厌的人来了,跑去床上窝着,这简直太幼稚了。
又觉着凭什么?凭什么她的房间她要走?!
思来想去也只能继续蜷缩在沙发上,只是将脸偏了过去,不看他。
背着光,她脸庞的神色看不分明,只有低垂的睫毛在月光白下覆了一层阴影。她不说话,但是能感受到lot的眼睛灼灼注视着她,让她裙摆下遮住的脚趾都不禁蜷缩了起来。
片刻后,lot似乎是欣赏够了宋青葵此刻的姿态,弯下腰捡起脚边的抱枕,走了过来。
等到走近的时候,宋青葵才发现他手上端着一杯牛奶。
lot脸上的神色很平静,没见有生气的模样,好像他对宋青葵这种脾气和性子已经习惯了一般,娇气,仄仄的,有时候不讲理。
不管多理智冷静或是强大无比的女人,特性和其他怯怯温柔的女人都一样,都会不讲理。
这是女人独有的共通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