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百姓听了之后顿时一片哗然,议论纷纷。
只是这些都抵挡不住县太爷的命令。
杨村长自然是不甘心的,“大人,这童秀才带回去的药包里含有益元草乃是事实,当时也有人亲自看到是他带回来的!
既然不是抓药的药童失误,那定然是有人往里面下药啊,还望大人明鉴啊!”
“放肆!”县太爷眉毛一挑,喝问道:“难不成你的意思是在怪本官断案不明?”
看着怒气冲冲的县令,杨村长着实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,明明一开始的时候还颇为公道,怎的突然就不顾这些疑点,偏向那狼心狗肺的东西,要结案了?
童杨氏因为怀着身孕,再加上中毒,身体本就不适,如今看着老父老母这般模样,更是心疼,她拉了拉杨村长的衣袖,低声道:“爹爹,要不就算了吧?我不希望,不希望你们再出什么事情,若不然我又该如何过活呢?”
再多的不甘心,在听到闺女最后一句话的时候,杨村长也忍了。
挣得这一时,得罪了县令,他们老两口若是没了,闺女岂不是更要被那人面兽心的人迫害的毫无还手之力?
也罢,也罢。
正当杨村长心灰意冷就打算这般算了的时候,柳颜姝却开口道:“大人断案明辨,民女远在京都也是听过的,只是不曾想今日里听来却有些失望。
”
“这下药的人还没有寻到,大人竟已然有了结案的打算,莫不成是认为那药不是人下的,而是自己长了腿飞进去的不成?”柳颜姝说道。
外面围着没有散开的百姓闻言顿时哄然大笑,“可不是那药自己长了腿飞过去的还能咋滴,毕竟没人干这事儿嘛。
”
“哪个做了坏事儿的人会坦白自己做了。
”
……
虽然县太爷听不到外面的人在说些什么,但只看着那些人的表情,便知不是称赞自己的。
被人指出来,县太爷脸上颇为恼怒,他瞪向说话的人,只是在看到对方这一身气势的时候,那要呵斥的话到了嘴边儿又咽了下去,转而问道:“你是何人?”
“民女不过是京都里面平平无奇的一位女大夫罢了,若说有哪些独特的,许是颇受京都中的夫人小姐喜爱?”柳颜姝眼珠子转了转回道。
县太爷不知眼前之人身份真假,并不敢贸然行动,毕竟若是真去对方所说的那般,备受京中贵人喜爱,她回去以后稍微露一些口风,将这案件当作闲谈讲了出去,自己怕是要遭。
若对方不是……
县太爷眯了眯眼睛,问道:“诚然如你所说乃为京中大夫,你又身份为何?缘何到了这里?和这原告有什么关系?”
“民女陈殊,因缘与郭院判之女在玉安堂结识,对方引荐,素日里除了在玉安堂坐堂之外,便是去各府上为诸位贵人诊脉。
”柳颜姝回道,“至于为何来此么,自然是听闻这里盛产一种草药,受郭院判之女所托,过来一探究竟的,不想竟然遇到野猪,慌张之下落了水,幸好得人相救,又正逢童秀才带了药过去,民女为了报答,便想看看药包,是否还有改进的地方,却发现这药竞有问题。
”
燕修看着对方侃侃而谈,说起谎话来可谓是眼睛眨也不眨的。
原本他是最厌恶别人满口谎话的人,可如今听着对方这般信口就来的模样,却不仅没有觉得厌烦,反而被骂自信的好像闪闪发光的模样给吸引的挪不开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