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,却不是李昭野,而是他身边的太监总管。
“直呼陛下名讳,大不敬,罚三十廷棍以儆效尤。”
一句话便让萧姝宁骤然脱力,她随即被捂住嘴拖下去。
重重的棍子落在萧姝宁身上,打得她抑制不住地痛呼出声。
“一,二,三……”
一棍又一棍落下,和皮肉接触发出沉闷的响。
萧姝宁的声音越来越小,直至最后意识都模糊起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,就在她感觉自己快死了时,头顶终于传来冰凉的声音。
“现在,你有资格跟朕说了。”
萧姝宁艰难地抬眸望去,撞进李昭野的凉薄眼眸。
她当初耗了半条命换了李昭野的命。
现在又要用半条命,才够资格跟他说上一句话。
萧姝宁肺部像破败的风箱,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费力无比:“我……当初是……我让姚文淑去送的解药……”
李昭野退后一步垂目打量她:“所以呢?”
轻飘飘三个字,如山压下。
切心剖肺,碾碎成泥。
萧姝宁一下懂了:他压根没打算信,只是以折磨她为乐。
冷,冷意传到骨髓。
萧姝宁再也忍不住,倏地喷薄出一口暗红的血。
那血溅在李昭野的衣摆上,宛如一株染血的梅。
李昭野脸色略微一变,薄唇嫌恶地吐出两个字:“真脏。”
萧姝宁浑身血液都冻成了冰,一碰就能连带她整个人彻底碎成一地尘滓。
萧姝宁在床上整整躺了半个月。
李昭野给萧姝宁用尽了最好的药,只要他不让她死,她便求死不得。
身体刚能动,姚文淑便传话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