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住,对着电话喊道:“江吟?江吟?”
那头再没有了声音,凌知鸢脚步凌乱的跑出洗手间,抓住魏延彧的衣角:“江吟,江吟她给我打电话,说她割腕了。”
她几乎是瞬间感觉到魏延彧的身体僵住了。
他骤然提高音量:“你说什么?”
下一秒,护士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对着他们大喊:“凌知鸢的检查报告出来了。”
魏延彧仿佛没听到一般,甩开凌知鸢的手,脚步慌乱的跑了出去。
凌知鸢怔在原地,看着他飞速离开的背影,脸色更加苍楚。
但她告诉自己——
江吟是自杀,自杀当然比陪她等报告重要。
不是江吟比她重要,不是。
她缓缓走过去从护士手中取走检查报告。
打开后,凌知鸢本就苍楚的脸色变得更加毫无血色。
偌大的两个字如一道定身咒将她钉在原地。
胃癌。
等凌知鸢从自己检查的医院走到江吟被送进的医院时,已经是一个小时后。
好在江吟割的不深,魏延彧又去的及时,没出什么大事。
凌知鸢在护士站问到了病房,一步步走过去。
病房里,江吟小小的脸苍楚无比,左手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,大而无辜的眼睛看着魏延彧,泫然若泣。
魏延彧声音极厉,可若仔细听,还能听出几分颤抖,“你是不是疯了?为什么想不开?”
江吟眼泪瞬间流了下来,“我不想影响你们的感情,可是……”
她伸手紧紧抱住魏延彧的腰,“我真的好喜欢你,看着你们在一起,我真的受不了,阿淮,你让我死吧。”
魏延彧紧蹙的眉不知何时松了开来,眉间的紧张化为无奈,从始到终没有推开她。
他摸了摸她的头发,眼底的心疼溢于言表,“别说胡话,我不会让你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