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北昀低低的笑出声,笑容蔓延到眉眼,似笑,可是又透着十足的冷厉:“半月,你可以考虑一下。”
“再说吧。”苏半月漫不经心敷衍道,他在想这时黎优姐会不会醒了,“四叔,我先走。”
“嗯。”左北昀声线淡淡,他最后又劝了一句:“半月,好好考虑一下,四叔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他没有回答,他直接迈步转身,笑容虽然温和。
漆黑冷邃的眸子眼角凝着笑,却又淡淡阴鸷,不见虚实。
回了病房,苏半月重新坐回刚才的位置上,那一束鲜红玫瑰位放在那桌上,苏半月眯了眯眸,走过去拿起那束玫瑰,走到门外塞给席宁,淡漠吩咐道:“扔掉。越远越好。”
没等席宁来得及反映,苏半月已经又进了病房,病房的门又关上了。
席宁看着自己手里的这束玫瑰。
想到刚才左先生来看太太时带的玫瑰花束。
这是左先生送的?
席宁头疼了,要扔掉花随便找个垃圾桶就可以了,可是这越远越好……
到了哪里那算远呢?
……
苏半月进了病房把南黎优的被子又拉了拉,整了一下,他坐在病床边上的椅子上,灼黑眼眸沉沉邃邃瞧着她,看不出他在想什么。
长长的眼睫轻微地颤了颤了,南黎优睁开眼睛。
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,鼻尖直直钻入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。
她这会儿还有些晕乎。
她声音细细小小的闷哼了一声,沙哑问:“这是哪里?”
“这是医院。”
苏半月回答她的话,声音温和。
原来是医院啊,难怪会听到那么浓重的消毒水味,还有大片的白,她还以为,她这是在做梦呢。
他起身,倾身靠近着她,笑容温温。
他的俊脸猛然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,南黎优晕乎了一会儿,昨夜的情。事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入她的脑海。
她神情却立马转变。
她那么大胆放浪的行为,甜腻绵软的呻。吟,以及最后受不住的哭泣出声求饶。
血液和灵魂仿佛燃烧起来的致命快感。
上次没成,这次一成功她就出现在医院了?
南黎优咬了咬下唇,想到色。色的事情。
一张小脸涨红得快要滴出血,真是丢脸死了。
苏半月好整以暇瞧着她涨红的小脸:“黎优姐这是怎么了?因为做了,不敢承认了?黎优姐,你上了我,现在不想对我负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