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提黄三爷,候知府的脸色变了变。
“哼!提到这个黄三爷,不瞒陈大人说,我与他有仇!”
“我那正出的长子,被他打伤,现在还躺在床上!”
候知府想了想,儿子成了太监这事,实在说不出口,他只得这样说!
陈居正呵呵笑了两声,揣着明白装糊涂地说道。
“不过是一点儿小误会而已,俗话说,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难道候大人连这点儿心胸都没有?”
“再说了,这牙齿和舌头还有打架的时候呢,出来混,怎么能一点儿误会都没有呢!”
你不是说打伤了吗?
江湖上,这的确不算个事儿!
只是打伤,又不是打死!养养就好了么。
候知府被陈居正逼得无话可说,但,他还在犹豫着,不肯答应,憋着一副苦瓜脸。
陈居正寻思了片刻,连态度都淡了许多。
就说。
“既然候知府有为难之处,本官也不过与勉强!本官与黄三爷是旧交,这点儿信用还是有的!”
说完,他起身就要走。
不想这时,候知府忽然开口叫住了他。
“慢着!”
陈居正心里咯噔一声,暗自庆幸。
这回,候知府怕是插翅难飞了!
……
翌日,黄三爷果然登门拜访,带足了礼物,给足了候知府体面。
府里多有不便。
三个人便在万春楼重新开宴。
赵君尧穿着一身橘黄色波光粼粼的锦缎长袍,上好的玉带束腰,手里拿着金黄色的折扇。
一看就是做生意的公子哥儿。
白天的万春楼和晚上不一样。
下午这会儿,纯办事儿的客人大多还没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