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陈芬芳这么说,她立马收起心软,冷眼看着陈芬芳,说:“昨天和今天的医药费总共花了十八块,我给你记账上了,你完了还我。”
“啥?”陈芬芳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大,“我都这样了,你还跟我要医药费?”
季清:“你哪样了?”
陈芬芳气的砸床,铁床被她砸的哐哐响,“季清,你欺人太甚!”
“是你咎由自取。”季清才不气呢,她抱起胳膊,好整以暇的看着陈芬芳,讥讽出声:“你无缘无故跑来闹上一通,害得我跟你哥担心,害得我放下手头上的事来给你送饭,还要给你出医药费,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,还不都学你的方法来骗吃骗喝?你不服的话,咱们派出所见。”
陈芬芳不服,但她不敢去派出所。
季清看着陈芬芳,继续说:“对了,你哥让我告诉你,这是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,要是你下次还用死来吓唬我们,我们不会管你的,你要死就死去吧。”
说完,季清提着饭盒离开。
这种人,不表现强硬点,指不定下次还敢来闹。
陈芬芳恨恨瞪着季清的背影,气的胸口上下起伏,一口牙都快咬碎了。
其实,不用季清说,陈芬芳也不会再自杀了。
昨晚喝洗衣水,是被气到走投无路才那么做的,洗胃哇哇呕吐的时候,她就已经后悔了。
尤其医生还说,幸亏喝的只是毒性不大的洗衣水,若喝的是毒药,那洗胃的时候会千百倍的难受,因为肠道会被腐蚀,若是没抢救过来就算了,只要能救回来,以后会落下许多病根。
陈芬芳想自杀也是想通过自杀来作践别人,可没想过作践自己呢。
当天下午,王红和陈芬芳就回红山根村了。
陈芬芳叮嘱王红不要乱说,王红满嘴答应着,转头就跑到高成进家,找到高成进,把陈芬芳怀孕的事说了。
并且,责备高成进猴急,才认识几天就把陈芬芳骗上床。
“你不是跟我说,对她就是先观察观察,没那种意思吗,咋就已经把娃儿睡出来了?”
高成进也懵逼了。
被王红打了一拳后,他才反应过来,一把捏住王红的手腕,“好表嫂,你让我先想想。”
俩人坐的近,王红手腕被抓住,脸上浮起娇羞,没有急着抽出手,而是用另一只手,又轻轻捶了几下高成进胸口。
“你啊!就是管不住你那劳什子!这下看你咋办!”
此刻若有外人,必然能看出来,高成进和王红这个表嫂关系非同寻常。
……
另一边,陈芬芳回到家,家里只有陈向东在,她往炕边一坐,“娘呢?”
“地里去了。”陈向东眯着眼睛说。
“你咋不跟着一起去?”陈芬芳不满,陈向东自回来后,除了吃就是睡,再不就是出去鬼混,没干过一点家里的活。
当然了,陈芬芳自己也没干过多少。
陈向东昨晚熬夜摸索打牌,天亮了才睡,这会儿人还困着呢,听陈芬芳埋怨,他嘟囔一句:“要去你自己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