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了房子,她的东东到时候连媳妇都娶不上!
“呵,我看你终于知道,陈青岩平日里有多老实了吧。他那么良善敦厚,你们就踩着他的头,欺负他的媳妇孩子,拿着他的血汗钱乱花。”
季清说完,顿了下,才看向村支书,“我可以让她住,以后都不会赶她走,前提是她不再对我的孩子们动手,不再找陈青岩麻烦。”
村支书看季清退让了一步,很是欣慰:“好!”
季清看着坐在地上一脸不服气的老太太,直截了当道:“口说无凭,写个承诺书吧。以后我和陈青岩还是会养老,每月老大给多少钱,我们就给多少钱,米面油和钱,不会少了二老。但若是他们再跑来干扰我们的生活,他们就从这院房子里出去,我们跟陈家彻底断绝关系。”
“我看行。”村支书拉着老太太起来,“陈老太,你不用搬走了。”
很快,村支书就叫人写好了承诺书,让季清和老太太指头上抹红泥,在承诺书上按上手印。
老太太这回是真蔫了,陈青岩一直没出现,她一颗心拔凉拔凉的,知道这肯定也是陈青岩的意思。
她再闹事,以后他就不给她养老了。
不孝子!
……
余大夫家。
必旺手背上扎着针,陈青岩把他放在炕上,小声地哼着歌哄着,他哭了一会累了,攥着小拳头闭着眼睛睡着了。
家旺站在火炉前,胆怯地看着陈青岩。
他这会冷静下来了,大脑又开始飞速转动,思索在此情此景之下,怎么做才是最合适的。
想了一会儿,他出声认错:“我错了,爹。”
陈青岩瞥了家旺一眼,没表态。
家旺捏着手指,小声说:“有爹在,真好。”
陈青岩:“嗯?”
家旺:“去年三月份,倒春寒的时候,必旺着了凉发了高烧,娘要送必旺看大夫,奶不给送。当时必旺人都烧傻了,嘴里说胡话,差点没救下来。”
陈青岩:“……”
家旺:“娘当时也发烧了,奶说是娘传染给必旺的,不让娘接触必旺,把必旺关在堂屋里,娘气得直哭,嗓子都哭哑了。”
陈青岩:“……后来呢?”
家旺叹气:“后来,娘来找了余大夫,让余大夫去家里给必旺看病,后面奶为了这个事,把娘骂了几个月,说娘没事找事,娇气得很。”
正巧余大夫走进屋子,听到家旺叙述过去的事情,也道:“这事儿我记得呢,我去的时候,小孩都烧到三十九度了,摸着都烫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