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那些娘家人,离墨辰也算是见识过了,他都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在那个家里生存下来的,就那一家子的嘴脸,她以前应该受了不少的罪。
半个时辰过去,舒青爱撑着锄头直起了腰,看了看身后已经被整理出来差不多两分的荒坡,她感觉特别有成就感。
心里忍不住万分感慨,前世忙碌的生活,今生便是要在这乡下度过余生,与这个男人相偎相依,平平淡淡似乎也是不错。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,她转身看着那个男人,挺拔修长的身姿,默默低头一直将自己身后的草根捡得干干净净,那张粘满了络腮胡子的脸上半点情绪都没。
忽然,一阵眩晕感袭来,舒青爱将身体的重量全部支撑在了锄头把上,想着着具身体应该是贫血造成,缓缓就没事了。
正捡了一大捧杂草的离墨辰忽然感觉一道黑影压来,一抬头便是看着身前的女人直直像他压来!
心里一慌,赶紧伸手将这女人抱住,软绵绵的瘦小身躯就直接倒在了自己怀里。
“喂!喂!你怎么了?”
看着苍白带着一些土灰色的小脸,离墨辰一阵手忙脚乱,摇晃了怀里的弱小身躯一阵,着急的喊着。
可是这张小脸双眼紧闭,浓密卷曲的睫毛覆盖在眼帘之上都不带微颤。离墨辰拦腰直接将舒青爱抱起,就往山下赶去,村子里有个赤脚大夫,平日里,村子里的人有个伤寒头疼实在忍受不了,便会找那大夫看上一看。
离墨辰抱着怀里的女人飞奔下山,正好接近傍晚了,郎中也在家中,正在院子里捣鼓着院子里草药。
院门被人一脚踹开,他抬头看去,入眼的便是离墨辰那张满是大胡子的凶样,心里一紧,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,随后才看到那男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,看那脸色,似乎很是不好。
“姚大夫,她除了一个时辰的草就突然晕倒了!”
姚大夫连忙走了过去,让离墨辰将舒青爱抱进了屋檐下的一张简易木板床上,掀开袖口,给她号脉。
“糟了!”
姚郎中手一搭上舒青爱的脉搏,眉头一拧,心里暗暗着急,直接就吐露出口,却不成想到,这一句话,着实让一旁的离墨辰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上了。
“什么意思?”
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和怒意,让还在给舒青爱号脉的姚大夫身子都颤了一颤!
“是麻促脉,脉象急促而凌乱,心律失常,一般只有中毒之人毒发之际才会有这般的脉象,这丫头脸色灰白,嘴唇微微泛紫,应该是中毒了!”
听到这个诊断,离墨辰瞬间真个人周身都散着一股寒意,似要把这周遭都冻结一般。
怎么会中毒,这么几日他们都同吃同喝,怎么会!
离墨辰搅进了脑汁也想不到,这女人何时中的毒,早上起来不是还好好的吗,怎么这么一转眼,就中毒了!
等他回过神来,姚大夫已经拿出银针在舒青爱的身上施针,待第十根银针扎下去后,他赶忙折回屋子,又是翻找一番后,拿着一个瓷瓶走了出来。
拧开瓶盖,一股刺鼻的味道瞬间再空气中弥漫。离墨辰紧着眉头,很是怀疑这个姚大夫的医术!
他此刻已经在想,要不要赶紧往镇上送去,别让这女人耽误在这赤脚郎中手里了。
姚大夫似乎察觉出了离墨辰的不形容,他也不生气,毕竟这个大胡子给人的感觉着实有点凶,他也不敢生气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