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这妇人嘴里,舒青爱倒是听出了一些信息。
不过她还是礼貌的对着几个妇人笑了笑,大海媳妇便是给她依次介绍了一下。
“她叫舒青爱,我都叫她舒妹子的,以后这阿城兄弟有了媳妇儿,定然村里有点什么事情,大伙儿可要多照顾照顾啊?”
“那是,那是,都是一个村子的人,这是当然的。”
几人附和着大海媳妇的话说到,只是几人聊了几句后,远远的,舒青爱就听到了叮铃铃的声音,她闻声望去,就见着一个老头儿,挥着鞭子赶着牛车晃悠晃悠的过来了。
车上已经有了三个人了,他们这里还有五个,除了舒青爱,人人都被这背篓,所以一上到那敞篷牛车后,那本来还宽大的牛车就显得拥挤了。
一路上牛车晃晃悠悠的,在隔壁村的时候又是上来了两个人,这本来就不宽敞的车厢,更是拥挤了。
“哎,这不是刘氏的大女儿舒青爱吗?”
听见有人点自己的名儿,舒青爱便是看了过去。
一张刻薄的脸,女人三十四五岁左右,衣服穿得比他们这一牛车的人都鲜艳,粉红,粉红的。在这狭窄的车厢里,尤为的醒目。
在记忆中搜寻了一番,才明白着女人为什么认识自己。
原来是原主娘家村子里的人,是个寡妇,带着一个十六岁的儿子,此人姓葛,大家背地里都叫她葛寡妇,当着她的面,抹不开脸面的人都叫她葛氏。这人平时最爱在村里子说人是非,尽管原主平时胆小怕事,在村子里一直都是个不爱说话的,但也知道这女人在村子里的名声并不好。
可是即便这样,都碰上了,舒青爱还是礼貌的对她笑了笑:“是葛婶子啊,真是好巧。”
葛寡妇淡淡的笑了笑,又是将舒青爱上下打量了一番,见她仍旧是出嫁前的那身破烂衣服,然尽管那神情收敛的很快,可还是被眼尖的舒青爱看到了她眼里的一抹不屑。
“恩,是啊!前天你嫁人了,你怎么还穿着一身破烂啊?听说嫁得不错啊,是杏花村的猎户,也无公婆伺候,也无妯娌个姑嫂关系需要处理,那日子肯定比以前在娘家好过多了吧?”
这女人究竟什么意思呢?她舒青爱招她惹她了,她这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说着,不就是想让大家知道她以前过的那些生活比现在还不如吗?
毕竟离墨辰的名声在村子里也是出了名的,哪些个胆小的见了不得躲得远远的,她这说,无非就是想告诉大家,她刚从狼窝里出来,又跳进了火坑嘛!
舒青爱想得没错,这葛寡妇此话一出,一众人除了大海媳妇以外的人,都用着同情和复杂的眼神看着她。简直就把她当动物园的猴子一眼看着!
舒青爱本来还淡笑的脸,此时也夸了下来。
对于葛寡妇这样的人,你就是不能给她一点颜色。
“葛婶子这是在替我高兴呢?不过婶子说的还真是实话,我丈夫还是不错的,年轻力壮,还能打猎,又只需养我一人,这经后的日子定然也是不差的,还差几件衣服银钱吗?只是婶子你啊,听说你都替叔守了快一年寡了,前些日子也是看见媒婆上你家好几次了,你怎么就不找一个呢?一个人多苦啊。”
舒青爱此话一出,牛车上的人都齐唰唰的看向了葛寡妇,那眼神要多*裸就有多*裸的。
“哎呀,原来大妹子是个新寡啊?瞧这一身鲜亮的粉红,这还真的是没看出来呢!”
大海媳妇邱氏一副吃惊的模样,装得就跟真的似地,一下子就把大家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,几个人中有些不怕事的,还就明目张胆的轻笑出声。
葛寡妇见状,怒瞪了大海媳妇一眼,又是瞪了一眼舒青爱。
没想到这丫头片子才嫁人两天,这嘴巴就变得这么利索了!
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舒青爱刚刚那话,明摆着就是想让大伙儿笑话她不守妇道!不过,她也不在乎,冷哼一声,直接转头不在跟他们说一句话了。
牛车上的其它妇人见状,也不在跟她说话,倒是拉着舒青爱热络的聊起了张家长李家短的,舒青爱一个新媳妇,对杏花村也不了解,便是只听不说,倒是听得也是热闹得很。
到了镇山,几人道别后,大海媳妇就一路拉着舒青爱的小手,往镇上的一家绣楼走去。
“舒妹子昨儿个我家那口子回家就说了,阿城兄弟让我陪你先去那绣楼买些布料做两身衣服,正好我也要去交些绣活,咱们把这事情先办好了,在去起它地方逛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