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这平妻,必须抬!”凤著林语气不容拒绝。
“呵,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么能耐!”凤倾九冷冷扫了他一眼,语气中透着无尽的寒意,犀利而又冷寂。
“惊蛰何在?”
惊蛰应声走了出来,看到凤倾九面上的红肿,诧异了一瞬,“王妃。”
“围住丞相府,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进来。”凤倾九目光清凉,缓缓扫过几人,红唇微启,一字一顿,“今日这平妻,我看谁敢抬!”
“反了你了,这丞相府难不成你当家?”凤著林怒道,巴掌又要扇过来。
凤倾九眼眸微眯,猛然接住了他的手,狠狠甩向另一处,“我这么多年屡次退让,你们若是安安分分,我们两相无事,可今日你们非要恶心我,我便也不必再心慈手软了。”
她两眼猩红,透着些冷厉。
扬手抽出了惊蛰腰间的长剑,寒光乍闪,猛然抵住了赵姨娘的脖子,微微用力。
“啊……”赵姨娘脸色惨白如纸,浑身抖得像箩筛似的,“主君……主君救我……啊……”
话音未落,长剑又离她近了不少,在那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红痕,微微渗着血珠。
“姐姐,我不嫁太子,也不抬平妻了,您别杀母亲。”凤紫澜跪了下来,含泪祈求道。
“不嫁,不抬?没那么容易。”凤倾九浅笑,而语气中却是带着无尽的凉意,“一定要嫁,平妻也是要抬的。”
能够抬为平妻的,除非死人!
他们不是要抬平妻吗?她就如了他们的愿!
剑刃一寸寸的贴近赵姨娘的皮肤,冰冷的触觉让她连连惊呼不止,当即吓得瘫倒在地上,泪如雨下,“别杀我,我不想死。”
“住手!”见状,凤著林意识到凤倾九并未开玩笑,当即阻止,声音缓和着企图稳住她:“不抬平妻了,以后也不抬了。你妹妹记在你母亲名下也可以。”
“这怎么能行?岂不是羞辱了赵姨娘?”凤倾九丝毫不领情,讽刺的道。
“没……没有,我不是那个意思,大小姐,我愿意让澜儿记在夫人名下。”赵姨娘连声道,恨不得给凤倾九磕头。
瞅见赵姨娘脖颈处的血痕,凤著林当即软了口气,求道,“九儿,以后也不会再抬平妻了,你母亲是我唯一的妻子,快放下剑,仔细别伤着赵姨娘。”
凤倾九语气淡淡,“我还有件事要求父亲。”
“你说,什么事,我一定会应允的。”凤著林连声应下。
“我许久没见到乳母了,想将徐妈妈接回来,不知父亲意下如何?”凤倾九问道。
“你要她做什么?”凤著林当即变了脸色,脱口而出。而很快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,当即又好声解释着,“徐妈妈不知道去了何处,我已经好些年没见过她了,一时半刻或许也找不到……”
“不劳父亲费心,我只是通知一声,徐妈妈已经找到了,近日接回黎王府。”凤倾九唇角微微勾起,面上带着幽深莫测的笑意。
“这……”凤著林眼神忽闪,有些心虚,找着借口,“徐妈妈年事已高,不知道还能不能照顾你,还是将她送回乡下,我派人好声侍候着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凤倾九回绝,淡淡瞥了赵姨娘一眼,嗤笑一声,收回了长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