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是一早就做好了打算。
凤倾九从丫鬟身上收回目光,望向慕承渊,“何至于杖毙,既然我和月心眉房里那丫鬟都无事,发卖了便是。”
她是这件事的最大受害者之一,她有足够的发言权。
慕承渊盯着她,深冷眸子里,闪过一丝不解。
而她只耸了耸肩,无所谓的样子,“不用这么看着我,我只是觉得成天喊打喊杀的损阴德,这事儿也没有非到要靠杀人来了结的地步。”
这丫鬟顶天了就是个工具人,最大的罪魁祸首还是月心眉,就算要杀,也该最先拿月心眉开刀。
几个侍卫面面相觑,凤倾九都开口了,慕承渊满脸阴郁气息,按了按眉心。
“照王妃说的做。”
这对那丫鬟而言,已经算是最好的处理结果了,她被带了下去,最后看凤倾九的那一眼透着些感激。
事情至此了结,凤倾九转身走出去,快到门口,却被身后冷冽声音突然叫住。
“去哪儿?”
她脚步微顿,只略微回头,微勾唇角有些嘲讽,“自然是回祠堂。”
误会已经解开,祠堂的禁闭罚跪自然也随之解除。
可这个时候,凤倾九偏说自己要回祠堂。
慕承渊拧眉,脸色沉了下来,“你在跟本王赌气?”
旁边众人提心吊胆,黎王府内谁敢跟慕承渊置气?月侧妃都没这胆。
凤倾九转过身,眉梢微抬,有些轻哂,“王爷太看得起自己了,那里清静,所以我想,自请去祠堂,替王爷侍奉先祖。”
下人们面面相觑,难道王妃是被王爷伤透了心,准备和青灯古佛相伴一世?
而慕承渊深邃眸子眯了起来,对她的话半信半疑。
“另外,我一直无意于府上争端,供奉先祖更需要安静,若没有其他事,还请王爷和那一位,就不要再来找我。”
该说的话说完,凤倾九径自离开。
男人脸色一黑,目光渐深,凝望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。
祠堂内,凤倾九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,蹲到墙角边,用手扒拉出杂草丛里的一个小罐。
打开罐子,一股有些恶心的气味散发出来。
她嫌弃的皱着眉,用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,待到气味略散去一些,才低头去看罐子里的东西,装着的是有毒的饭菜。
埋在坑里的都已经被侍卫挖走处理掉了,不过她格外留了样,用细木棍挑出一些,轻嗅了嗅,眼眸顿时一凝。
制毒的原材料恐怕都不是产自中原,反倒像是西域所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