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药到我身边有目的,她究竟是谁的人,还没有明确。
所以,我一直留她在府中,也是觉得,放在眼皮底下,时刻监视,总比放到外面去,不知道动向的好。”
原来如此。
顾晚晚心虚感越来越浓。
“那现在她……”
“走也就走了,”沈弈渊抬眸看她,黑漆漆的眼中不辨喜怒,“现在知道她与草木堂是一伙,也算收获。”
“草木堂干的坏事可不只这一点,”顾晚晚想说,又觉得不妥。
一方面,北康王府已经够惹人注目,要是查起来,势必会惊动到那些与草木堂有来往的达官显贵,会给沈弈渊带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另一方面,草木堂用贫苦百姓做药鼎的事,她是利用另一个身份得知的,沈弈渊问起来,她不太好回答。
“嗯?”沈弈渊尾音一扬,“他们还干了什么?”
“我的意思是,”顾晚晚清清嗓子,“他们一个卖药的,好好的卖药看病就行了,结交那么多达官显贵干什么?
我是觉得,这其中必有隐情。”
“不过,这事儿王府也没什么关系,那个明药走了,我也放心了。
王爷不必管这些破事,好好养伤才是正理。”
她岔开话题:“王爷感觉可好些了?”
沈弈渊似笑非笑:“好了不少,有公主的冰火珠,我这两日也遇到一位高人,针法了得,很是厉害。”
“是吗?那可真不错。”
“下次他来,我派人去请公主,过来一观。”
“不,不必了,能为王爷治得好,本宫就高兴。”
顾晚晚暗暗叫苦,等回去以后,得好好地拿笔记录一下,她都在沈弈渊面前说过什么,有哪些身份。
要不然,说不定哪天就得穿帮。
生硬结束话题,顾晚晚又匆忙离开王府。
真是气势汹汹地来,灰溜溜地逃走。
她走着走着,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来,调马头又奔向城外金波楼。
冷无双也是回来不久,抹了点药油,正在休息。
听到外面有人来报,说是有位姑娘求见。
他心里纳闷,不过,又觉得既然是姑娘找,那见见也无妨,总不能让姑娘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