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要这么说的话,赵翠娥肚子里的孩子,怕是就……想到这儿,徐苗快步来到了医馆,药童小杵子转身看见徐苗,笑呵呵的打招呼,说:
“苗姐儿来了啊,一早三郎还给我们送豆角子了呢,你们种点儿菜多不容易,自己留着吃多好。”
徐苗看着小福子轻笑一下,摇摇头,说:“也不是啥好玩意儿,眼瞅就要罢园子了,再想吃也没有了,武先生在哪儿,我找他有点儿事。”
“哦,武先生在后院磨药呢,你自己过去找他就是了。”小福子边说,边伸手指方向。
徐苗点点头,朝后院走去,穿过回廊,就看见武先生坐在树下,脚踩着药捻子,一手拿着紫砂壶,一手拿着书,慢条斯理的磨药,好不惬意。
徐苗见到这一幕,还真是有种羡慕的感觉,如果等她上了年岁,也能这么惬意就好了呢。小妮子来到树下,微微屈膝行礼一下,说:
“武先生!”
原本看书、品茶、磨药的武先生,一听说话,抬眼瞅着来人,见是徐苗,咧着嘴笑了一下,然后说:
“呵呵……来了啊,快坐吧。”
“哎!”徐苗应了一声,然后坐在小板凳上,看着药捻里磨得药面,又问,“武先生,这是什么啊?”
“这个啊,里面有白芍、何首乌……我给三郎配的,这不眼瞅着入冬了嘛,那孩子身子骨不咋地,我寻思弄点儿温补的药,到时候拿回去,你也能给他炖了,喝上一些。”
武先生说完,继续磨着药,然后喝了一口茶水。徐苗听闻这话站起身,侧身再次行礼,道:
“多谢武先生惦记,三郎那个孩子,还真是没少让武先生费心,我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呢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武先生轻笑几声,然后点点头说,“这有啥,三郎那个孩子啊,我是打心眼儿里喜欢,一天天跟我没大没小、没老没少,可就奇怪了,我就是稀罕,说不出的感觉啊。”
有些人就是这般奇怪,越是不尊敬你的,反而还能成为忘年之交,这么长时间的相处,三郎跟这个武先生,俨然已经成了最好的朋友,三郎有什么好玩的事情,都会讲给武先生听。
而武先生则是无时无刻的,不关心着三郎的身子骨,生怕他有个什么万一,这样的情感,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他们是父子呢。
徐苗看着武先生提到三郎的表情,心里多少都是有些庆幸的,谁能想到去年年前的那一次,竟然让他们姐弟遇到了这么一个好大夫,不仅平日里赠予药物,更是时不常的就给三郎、小五做好吃的。
“三郎有武先生这么惦记着,还真是他的福气呢。”说完轻笑一下,看着药捻子里面的药面又说,“哦,对了武先生,苗儿今日前来,是有一件事儿想问下武先生您。”
“你的事儿先放一放,老夫有个事儿要跟你说。”武先生说着起身,搬了一个凳子过来,示意徐苗坐下之后,又给她倒了一杯茶,这才又说,
“是这样的,我的儿子要过来念书了,估计能跟三郎成为好朋友,到时候去你们家玩,你好好照顾照顾,怎么样?”
“呃……没问题啊。”徐苗点头答应,不过这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,没听过武先生说有儿子念书的事情,三郎也没跟自己说过,平添多出了个儿子,还真是……
武先生听到徐苗这么说,满意的点点头,捋捋胡子,继续磨药又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