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打我?你敢打我?”
秦淑芬一把揪住武香玉的衣领,噼里啪啦一顿大耳光招呼过去:
“谁家腚门没关住把你冒出来了?吃屎了?一张嘴顶风臭十八里,敢瞧不起劳动人民?新社会人人平等,你还敢把旧社会的风气搬到新社会?还敢骂人?你是个什么东西?你那姐妹又是个什么东西?没事耍人玩是不是?让你耍人,让你骂人,让你欺负我干女儿,还让我干女儿在京海没有立足之地?你咋那么能呢?国家都放不下你了是不是?”
秦淑芬骂一句扇一巴掌,把武香玉打的鼻口出血。
武香玉被打懵了,她一直贼有优越感,男人是主管砖厂和水泥厂的领导,现在红砖和水泥紧俏的很,随便给谁批个条子那就是钱,给他溜须的人多了去了。
那些送礼的对武香玉都赔着笑脸说着奉承话,以至于她觉得自己高高在上,眼里根本就看不上那些不如她的,左婧妍是个个体户,她就更没看在眼里。
这样的人欺负了就欺负了,她还敢跟自己嘚瑟吗?
打她都白打,谁能给一个臭剃头的出头?
所以她在没有帮手的情况下,信心满满的来收拾左婧妍,要让她给自己跪着道歉。
可没想到进屋刚说了一句,还没等说别的就被打了,遇到不惯着她的人,被骂的还不上嘴,打的还不上手。
病房里的病人和家属没一个过来拉架的,谁让武香玉那话说的贱,人家病了,你进门就骂,当官的还不踩病人呢,哪有这么欺负人的?
再说,人家小媳妇是军嫂,拥军拥属不知道吗?骂的那么缺德就是欠揍。
所以武香玉被打,大伙都装没看到,还是医生和护士听到这屋里鬼哭狼嚎的跑来拉架,武香玉捂着被打肿的脸指着左婧妍和秦淑芬哭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