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的那人笑了笑:“公子心胸宽广,我很是佩服。”
他说完晃悠悠地走了。
旁边又有几个宗室的人过来和衍公子说了几句闲话,他都含笑应对,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几个宗室凑在一起道:“你觉得衍公子真的不在乎吗?”
“他若不在乎,沈月行今天就不会去试探了。”
“也是。”
众人互看了一眼,切尽在不言中。
衍公子素来以宽厚仁爱名扬南诏,不管他心里是否接受这件事情,明面上的事情,他都会做得十分妥当。
衍公子在把众宗室都送走后,上了自己的马车,马车帘子落下来的时候,他脸上的笑意就散了个干净。
他的脸上生出了几分阴寒的冷意,眼里也只余下冰霜之气。
这样的他,和方才在人前温和说话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几乎不像是同一个人。
沈昔时刚把沐清远带回南诏时,他还很镇定,因为他知道沐清远从小流落在外,接受的教育必定不会太好。
且如今沐清远已经十六了,这样的年纪,就算是想要好好为君之道也经太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