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锦川沉声道:“地板凉,回去!”
他身体不舒服,没有太多的耐心,说话自然带了几分严厉,说完又开始后悔,周信说哄女人不能凶不能凶,他以前就是太凶太专制,把她逼得节节后退。
“不去医院那就吃药好吗?家里的药应该还没过期。”
理智告诉他应该离开,他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放到她面前,但是她声音小小的,软软的和他商量的语气。
加上“家里”那两个字,他一下溃不成军。
第一次觉得生病真好,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苦肉计。
应夏扶着他慢慢进屋,短短的路程,他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,可见他真的疼得厉害。
陆锦川一手撑在卧室的门框上,“我在沙发上休息下就行,或者客房。”
沙发是皮质的,睡起来不会很舒服,她很久没回来住,客房也没有铺床。
应夏没说话,固执地拽着他坐到床上,替他脱去外套,两个枕头叠在一起扶他靠着。
他靠在床上,一手搭在额头深深喘息,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,看似在忍耐极强的痛苦,除了拧起的眉心,面色却一如往常。
她转过身,感觉衣摆边缘有一股重力,陆锦川的手抓在她的衣摆上,指关节都拽得发白,像是生怕她离开。
“我去给你拿药。”
衣服上的手终于松开,陆锦川双眼微眯着,她能一直感觉到那道落在后背上的目光。
客厅收纳柜里有很多常备药,其中有一整个抽屉都是陆锦川的胃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