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又夏都不想怼他,要不然能怼得他哑口无言。
“他对我有恩啊,我拿他当救命恩人一样供着的。”
傅时律嘴张了下,手臂被她拉过去,她夹了棉球给他消毒,等衬衣那一片湿透后,她才轻轻地往外揭。
果然是有水泡破了,还好是穿着外套的,要不然的烫成什么样?
“你怎么没在医院里处理好了再回来?”
“不想在医院待着,多一秒都不想待。”
盛又夏盯着他破了皮的地方看,傅时律工作起来很拼的,可现在的华兴医院对他来说,待着都觉得窒息。
她简单地处理了下,“明天要还是不行,你得找医生了。”
疼痛感撕扯着傅时律的神经,盛又夏其实挺恼火的,最后用棉球在他的水泡上狠狠捅了下。
“嘶——”
能让他痛得喊出声来,不容易。
“再戳,皮都掉了,盛又夏你都不知道心疼人的吗?”
她将医药箱简单地收拾好,心里积压着零星火气,“她凭什么这样对你?谁不是爹生娘养的呢?你叫她一声师母,也是尊敬她,但你看不出来吗?她纯粹是在你身上找发泄!”
傅时律当然懂。
因为他欠了聂家一条人命。
如果不是为了救他,聂医生现在可以陪着温静兰出去看看大好河山,可以在回迁房里怡然自得地喝喝茶,逗逗大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