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他,白悦和贺时雨俩人的脸色也猛地变了。
男人是贺家的保镖之一,主要工作是负责贺家别墅的安全,平时都是听白悦和贺时雨俩人的吩咐跑跑腿办些事。
贺时宴面色泠然,一瞬不动地盯着白悦,“这么晚了,你要他出去办什么事?”
贺时雨还在嘴硬,“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?审犯人呢?”
“没问你。”
面对贺时宴威严的目光,白悦顿时脸色苍白,沉默片刻,咬牙道,“时宴,对不起,是我一个人的主意,你别骂时雨了,这跟她没关系。”
柔弱的声音压着满腔的委屈,谁见了都发不出脾气,连一旁的贺时雨都忍不住赞叹,这一招以退为进用的妙啊。
贺时宴眸色一暗,挥退了其他人。
“为什么这么做?”
“因为我知道,景家的人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,如果你下不了手,那我愿意帮你和时雨报这个仇,让他们永远消失在江城。”
白悦低垂着眼眸,紧抿着唇,如此狠厉的话很难想象出自她口中。
客厅里安静下来。
贺时宴静静地盯着她,眸底暗潮汹涌。
白悦的话每一个字都在提醒自己他身上背负的与景家的仇恨,那是无法磨灭的仇恨,但是这段日子以来,却一直在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削减。
“景然在哪儿?”
白悦微微一愣,抬头再看贺时宴时已经没了刚刚的戾气,她忙说,“在小金家里。”
小金就是刚刚她和贺时雨吩咐离开别墅的保镖,原本是想让他去给景然换个地方藏着的,没想到被拦下来了。
“这次就算了,我知道不会是你一个人办的。”
说话时,贺时宴瞥了一眼贺时雨的房间,声音警告,“我说过不止一遍,景家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插手,无论是时雨还是你都一样,我希望这是最后一遍。”
白悦心里咯噔了一下,缓缓点头,“我知道了。”
她很清楚贺时宴对景瑟的恨意来源,任何时候提起那件事都是杀手锏,更是她的保命符,但这张保命符是不能多次使用的。
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,她不该这么冲动的。
此时,没有关紧的房门内,一双耳朵听完了客厅里所有的对话,白皙的一双手悄然关上房门,靠在了门后。
贺时雨翻了个白眼,一脸不屑。
说什么是帮他们兄妹俩报仇,不过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,她这新嫂子说白了就是怕景瑟回来抢了她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