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面衙役踌躇不定。开玩笑呢,都是一些十二三岁的孩子,最小的也就八九岁的样子。五十大板不死也残。
高台上葛大人身边的素衣师爷抬手示意稍等片刻。
弯身附耳低语:“启禀老爷,下面这些有不少和你关系莫逆的好友家孩子。”
葛大人根本就没睁眼:“公是公私是私,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。”
师爷继续提醒:“回老爷,下面有四大家族的孩子,昨天刚刚送礼来着。还有教书先生家的两个孩子,还有铁匠铺家的两个孩子。”
葛大人扑棱一下睁开眼睛。打量一下跪在公堂下的一群少年。大声询问:”谁是原告谁是被告,为何击鼓?“
师爷小声回答:”回老爷,都说自己是原告,都说自己被打了,其实就是小屁孩儿打架。依小得看赶走算了。即省心又省力,老爷可以立刻回去继续睡觉。“
葛大人摇晃着脑袋说:“那怎么行,不给点惩罚,以后还不有事没事往这里跑,还让人好生睡觉不。找几个典型打一顿在赶走。”
葛大人大量一圈又犯嘀咕了:“教书先生家的两个孩子,镇子就一个教书先生,还是算了,若是惹生气了来个罢工,没人教孩子读书了。小镇居民非聚众闹事不可。”
“铁匠铺子的两个孩子,不行不行,铁匠铺子仅此一家,闹起脾气罢工不打铁,马上秋收农具没得做。”
“钱家上个月送来一万两不能打。孙家今年开春送来八千两,他家孩子不能打。赵家和刘家……”
葛大人突然眼放精光,终于找到一个略有眼熟的少年,好像是后山的孤儿。
葛大人指着孩童群众:“内个内个谁谁谁,你叫什么名字来着。说你呢别看其他人,对对对,又黑又瘦呆头呆脑腰挂破烂葫芦的的小孩儿上前说话。“
刑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:“大人是说我?”
“对对对,不是你还是谁?你是这次打架的主谋吧?“
刑真身后的几位少年顿时不干了,一起大喊:“不是刑真,不是刑真。”
这些为刑真开脱的,有一高大少年比刑真高出一头。一斯文少年白白净净,一略矮上几分的少女,和一个鼻子下面两条长河的鼻涕虫。
葛大人不耐烦喝到:“来人呐,把刑真留下,其余的人推到门外候审。”
此地除却刑真还剩9个小孩,被一群衙役轻松推出公堂门外后,留刑真一人跪在公堂。
刑真心里犯迷糊了,为何偏偏单独审问自己?而且没有询问,自己稀里糊涂的就成了主谋。明明是四大家族的弟子先欺负清漪的,是他们有错在先。为何不审他们反而审我,好像有点儿不公平。
葛大人突然威武严肃:“刑真你可知罪?”
木讷少年想了片刻,本就没罪如实回答道:“嗯……不知。”
葛大人又问:“刑真,你们为何打架?“
木讷少年刑真发乎本心“嗯……不知”
葛大人皮笑肉不笑说道:“你可知道本老爷是谁?这样一问三不知要吃苦头的。”
木讷少年不不懂世道曲折,不知自己已经在无形中惹怒官老爷,继续耿直回答:“嗯……不知。”
一问三不知,葛大人心想:“不上道啊,早些认罪画押。拿着笔供可以到四大家族换些银子。可以到私塾和铁匠铺敲诈些银子。两头拿好处,我真是天才。"
加之刑真最后一句不知,使得葛大人颜面扫地。这位体重接近四百斤的胖子,身子重脾气更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