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泽道:“今天上午,督军府上的人还去了医馆,又取了些药,是黎儿开的药方。”
秦凤云想到白天陆辰九过来说的话,靠近了问:“都是些什么药?据说??是督军夫人生病了,所以才叫了黎儿登门。”
“督军夫人?”苏泽好奇,“你听谁说的?”
“辰九来过,他今天去督军府拜访过,打听到的。”
苏泽皱眉,面色有些疑惑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我看黎儿的药方,应该是治疗外伤的,难道督军夫人受伤了?”
“外伤?”秦凤云也觉得吃惊。
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,苏泽突然眉眼一凛,“只怕督军夫人生病是个幌子,八成是督军或哪位少帅受了伤,消息又不能外漏??”
“啊!”秦凤云吃惊不已,“那黎儿知道了,岂不是会有危险?”
苏泽沉着脸,看了她一眼,“这件事压在心底,谁都别说,我明天去督军府看看。”
“嗯。”
这一夜,苏家人提着心,吊着胆,操心大女儿的宿命。
而远在别院的苏黎,同样度秒如年,心在炼狱。
陆宴北伤势刚刚好转,便有一堆的军务等着处理。
傍晚时分,他坐车离开了别院。
苏黎本想着趁机逃跑,然而才刚刚摸索下楼,就被门口的哨兵发现。
陆宴北即便不在,也差人看着她。
苏黎后悔死,那天不应该草率地答应登门看诊,现在羊入虎口,还不知能不能脱险。
男人在深夜才回来,一上楼,魏寻便急声唤他。
“苏医生,少帅伤口又裂开了,你快给看看。”
她已经快要睡着,闻言起身,看着脸色凝重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到床边,重重坐下。
他挺直的肩背微微俯低,眉心紧紧压着,像是忍受着疼痛。
身上穿着军装,脚下套着军靴,光从外表看,他依然气场强大,哪里像受伤的人?
苏黎在心里暗骂,明知伤势严重还要出去,这不是找死么!
然而这话她不敢说出来,只能硬着头皮再度上前。
魏寻转身走开了,苏黎看着男人,犹豫、挣扎。
“怎么,你没给男人脱过衣服?”
陆宴北低垂的头突然抬起,浓郁到危险的眼眸,刀子般落在她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