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冉已经不执着于自己的称呼了。
秦游还是头一次见到乔冉处理公文,凑过去看了眼,发现都是密语,和鬼画符似的。
“本来不知道,去工部要铜,工部尚书魏云涛和我大致说了一嘴。”
乔冉叫来了个骑司,将几封书信交了后者,这才开口说道:“运铜车队足有百人,遭遇了山洪非但铜锭下落不明,便是连活口都没有,似有蹊跷,我命人去琼州调查一番。”
“那么多人,一个没活下来?”秦游也意识到不对劲了:“你的意思是,并不是山洪?”
“山洪却有其事,灾后倒是寻到了不少尸体,不过却无铜锭,命琼州骑司查探一番那些草草掩埋的尸体,倘若死因非是山洪所致,那京中缺铜,就一定是有人暗中搞鬼。”
“我觉得不用查,肯定是有人搞鬼,如果京中铜钱越来越少的话。”
乔冉瞳孔微缩:“如何肯定?”
“那还用想吗,钱数是固定的,打个最简单的比方,你去花船…”
乔冉打断道:“我从不去那种烟花之地。”
秦游乐了:“有隐疾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怎么不去花船?”
乔冉冷笑到,岂会上当:“那你有隐疾吗?”
“没有啊。”
“那你为何不去花船。”
“去啊。”秦游嘿嘿乐道:“我还和我荣姐一起去的呢。”
乔冉:“…”
秦游:“你有隐疾!”
乔冉凝望着秦游,足足伴随,满面正色的问道:“骑司已是开始彻查南宫家名下的产业,如今京中缺铜,天子雷霆震怒,年底又是多事之秋,你堂堂越王府世子,不闻不问也就罢了,还要关心乔某的私事?”
“咱俩不是好朋友吗,关心关心怎么了,想到什么就问什么呗。”
秦游嘿嘿乐道:“我跟你讲,人呐,怎么都是活着,千万不能压抑,做人不能压抑自己,压抑自己就是伤害自己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彻底放飞自我,哪怕像个精神病一样,这才活的久,懂吗?”
乔冉摇了摇头:“不懂。”
“不懂就算了,还是说正事吧,假如你没有隐疾…”
乔冉一拍桌子:“我就是没有。”
“没有就没有呗,急什么眼啊,弄的好像你有似的。”
一旁看热闹的斐云荣娇笑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