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管事还没说完,秦游打了个响指,下一秒,林骸单刀划过。
一道血箭喷出,老管家捂着喉咙仰面而倒,两条腿不断踢踏。
“值钱的,抢,不值钱的,砸。”秦游背着手,轻声说道:“家将,一个不留,管事,一个不留,所有姓陈的,捆绑双手跪于院中,一炷香。”
一语落毕,双刀武卒们抽出了兵刃,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扑了出去。
秦游转过身,望着一尊血珊瑚树,歪着头,研究上面的纹路,身后,则是血肉与刀剑碰撞之声。
淡淡的血腥味传来,那尊血珊瑚树,似乎更加妖异了。
打杀之声,渐渐小了,一个又一个陈家人跪在了秦游身后,每当有人想要开口时,便会被林骸砍下一根手指,如果惨叫,那就一刀封喉。
山民们冲了进来,他们哪有什么见识,不知道哪个值钱也不知道哪个不值钱,所以所有东西都搬了出去,连茶杯都没放过。
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倒了,秦游一脚将血珊瑚树踹倒。
价值连城的珍品碎裂,秦游转过身,依旧背着手,面前,跪着十七名陈家人,这些人的身后,是一个大辇,大辇之上,满面黑斑的陈洛鱼,笑吟吟的,仿佛搬的,砸的,杀的,与他毫无关联。
秦游如同见到多年好友一般,微微点头颔首致意,随即,目光落在了脸上红肿挂着一道鞭痕的陈修德身上。
“哈哈,陈兄,好久不见,风采依旧。”
陈修德的脸涨成了猪肝色,双眼如同快喷出火来一般,既屈辱,又愤怒。
秦游哈哈笑道:“险些忘了感谢陈兄,如果没有陈兄那近两百万贯银票和一应物资,诶呦,我们郭城的战卒,哪能一个个养的膘肥体壮,多谢多谢。”
“你…”
秦游突然笑容一敛,一脚将把双手被捆绑与身后的陈修德踹倒。
一把抽出了背后的宁国,秦游突然扎在了陈修德的大腿上。
鲜血喷溅,陈修德疼的满地打滚。
收回宁国的秦游,望着流淌在地上的鲜血,微微皱了皱眉:“奇怪,陈家的人,方家的人,这鲜血,竟然大致不二。”
林骸笑道:“殿下,这人的鲜血都是一样。”
“也是,人,混账,鲜血都是一样的。”
秦游甩了甩宁国上的血迹,目光如电,突然看向了陈洛鱼。
“本世子很好奇,陈洛鱼你的鲜血,是否与人一样。”
陈洛鱼依旧笑着,只是双眼之中满是怨毒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