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京,议政殿中。
秦老大目瞪口呆,群臣满面几何图形,眼珠子瞪的滴流圆。
就连秦烈都是满面错愕之色。
“你是说,秦游…凭一己之力,灭晋昌战船一百五十余艘,两万余人?”
风尘仆仆的台州府骑司朗声回道:“是,三殿下开放了尚云道海岸线,不少民船商船出海后打捞了一些残骸,救下七十余名晋昌水师军卒,他们便是如此说的。”
当时晋昌水师追着秦游,从广怀道追到了尚云道,基本已经快靠近海岸了,所以不少船只打捞到了残骸,顺便也救了一些晋昌水师军卒。
这些军卒千恩万谢,感谢实在的尚云道百姓们,然后被送到了郭城,再被一刀砍死。
秦老大:“这…这…”
这了半天,秦老大看向了秦烈,目光复杂。
秦烈也是倒吸着凉气:“这么说,晋昌,再无染指东海之力?”
“据那些晋昌水师军卒所说,晋昌境内所有远航船只皆被征用,国内就算还有船只,也多是民船,不足以跨海而行。”
诺大个议政殿内,鸦雀无声,群臣齐齐看向了秦烈。
秦烈的心里也生出了一丝怀疑之色。
我儿子…这么猛吗?
秦老大望着书案前的军报,微微摇了摇头,沉声道:“这军报所载,那游云媛媛号如今停靠在郭城海岸修补,船体严重受损,船帆不存,船头断裂,朕…便是看着一排排文字便能想到这一战是如何艰苦。”
群臣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。
这里倒是有不少老臣,其中不乏当年跟着秦氏三雄争霸天下的狠角色,可都是在陆地上掐架开片,对于海战,大家是真的不懂,更无法理解一艘船是怎么干沉一百多艘的,这不是天方夜谭吗。
骑司抬起头,脸上满是敬佩之色:“陛下,根据降卒所言,进入尚云道后,三世子殿下示敌以弱,引晋昌大舰靠近,随即召唤出了巨鱼,驱使巨鱼击沉晋昌大舰。”
“巨鱼,何意?”秦老大一脸懵逼:“为何军报未言明?”
“太过骇人听闻,亦未证实,只是由那些晋昌降卒所说,巨鱼出现时,掀起了滔天巨浪,三世子殿下与其对话,称巨鱼为鲸兄,之后下令,命巨鱼杀光晋昌人,其鱼比之游云媛媛号还要大上几分,所过之处无船可敌。”
“噗嗤”一声,秦烈第一个没忍住,乐了,随即满面尴尬的轻咳了一声。
秦老大也笑了:“一派胡言,哪里来的巨鱼,那些晋昌降卒怕是吓破了心胆才胡说八道。”
秦烈点头,附和道:“本王虽不通海战,可却知海上作战靠的船坚兵勇,哪里来的巨鱼,若是凭着一条巨鱼就可杀敌,我儿还造船作甚。”
“越王此言差矣!”
朝堂上很少吱声的上官鄂满脸的不乐意:“《逍遥游》有载,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,鲲之大,不知其几千里也,化而为鸟,其名为鹏,越王莫要忘了,郭城百姓皆是流民,入了郭城后,衣食无忧,那一艘艘大船,每日将数万尾海鱼带回海岸,更有船只将海鱼赶到岸边,这般手段,本官闻所未闻,既能驱使海鱼为百姓果腹,为何不能趋势巨鱼杀敌,这北冥鱼,保不齐就是大鲲,不,是小鲲,所以才能受殿下趋势杀敌。”
户部尚书卢通乐呵呵的说道:“上官大人说的有理,要知大半年前,百姓都说小世子是海王是东海龙王爷的…”
秦烈破口大骂:“老狗,再敢胡说八道,老子撕烂你的嘴!”
卢通一缩脖子,不吭声了。
怕秦烈是一方面,再一个是刚才那话说的的确欠揍。
当人家爹的面说人家儿子是别人私生子,这不是找揍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