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倒是这么个事,可你怎么保证这三百人的安全呢,我听陶蔚然说,方家之前将百姓送过去后,那些百姓都是苦工和奴隶,他们又没有船,怎么回来?”
“我们去接,为期半年,半年后,我们的战船靠岸,将这三百名壮士接回来。”
“他们到了瀛岛后,下船就跑?”
“此事容我再想想,需从长计议。”
“太费事了吧。”秦游叹了口气:“这就是咱们人手不够,要是够的话,直接开游云媛媛号过去,登陆作战,能莽多远莽多远,能抢多少抢多少,能杀多少是多少,凭什么就瀛贼可以跑我们这抢人口,咱就不能过去削他们。”
“不妥,瀛贼虽做下种种恶事天理难容,可毕竟是他国,若是未奏报朝廷便轻启战端,日后少不了诸多的麻烦事。”
“也是。”
“不过如今形势已经慢慢明朗,勿要操之过急。”
乔冉从袖子里拿出了几封密信:“据平波、幽水、罗州府三城的骑司探子回报,因之前流言一事,一家二姓如今风声鹤唳,不断收缩兵力,尤其是这方家,暗地里重金收购商贾海船,看这模样,似是已经开始谋求后路了。”
秦游挥了挥手:“你们骑司那密信写的和天书似的,我不看,你直接说就行。”
“也好。”乔冉将密信收回了袖中,继续说道:“方家曾派大军两次袭击郭城,皆是铩羽而归,如今元气大伤,一家二姓中,兵力最少,不到五万之众,还需防守平波等几座重城要镇,不敢轻举妄动,至于罗州府陈家,骑司说半月前陈家长子陈修德赤身裸体从陈洛鱼宅邸中走出,身上布满了鞭痕,状若痴傻,除此之外,还有数艘海船出了海,至于幽水城温家,倒是没有任何异常,或许是有,不过骑司并未打探出来。”
“温家不急,闻老先生和程天豪应该收到我的信了,等他们来了后问问就行,不过你刚刚说的那个陈修德…”
秦游哭笑不得:“这么猖狂吗,出门都不穿衣服,就那么裸奔着,百姓不拿鸡蛋砸他骂他是臭牛盲?”
“骑司说这陈修德满身鞭痕,还有不少老伤,而他作为陈家长子,也只有陈洛鱼才会如此对待他。”
“陈洛鱼这么狠吗,拿鞭子抽亲生儿子?”
“世家门阀,皆是如此。”乔冉笑着摇了摇头:“倒是有趣,想来,这顿鞭子,应是因你所挨。”
“因为我?”
“不错,若我是陈洛鱼,因陈修德欠你百万贯不还,导致甫岬城损兵折将,怕也会是大动肝火。”
秦游哈哈大笑:“活该,让你欠钱不还,必须爆你通讯录通知你家长,抽死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