斐云荣展颜一笑。
是啊,秦游总会去做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,执拗的认为这是正确的,一次又一次,久而久之,大家便会习以为常,最终认同。
斐云荣突然注意到了另一匹马,跟在乌月锥后面,四肢修长体型健壮,远远望去,一看便知是名驹。
“那是谁人的马儿,竟如此矫健,便是军中战马也多有不如。”
秦麒定睛望去,满面古怪。
威武不凡大将军,龚媛的坐骑,最近总给乌月锥当舔狗,天天追在乌月锥屁股后面。
“额…”秦麒强颜欢笑道:“是游儿那个门生从夏京带来的。”
“是南宫奢么?”
“不错,就叫南宫奢。”
斐云荣微微颔首:“原来如此。”
转过身,斐云荣本想下船,却发现秦麒面色有些奇怪,像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“齐王可是有话对云容说?”
斐云荣喜欢笑,笑的很得体,这种微笑体现了互相尊重与亲近,总是让人如沐春风。
“齐王既是秦游长辈,亦是云容长辈,长辈有训,云容自当洗耳恭听。”
说完后,斐云荣收起笑容,冲着秦麒微微施了一礼,满面正色。
刚刚上船的时候斐云荣就觉得秦麒有点不对劲。
秦麒连忙解释道:“飞云公主哪里的话,训诫不敢当,不敢当,只是随意聊聊罢了。”
“您说,云容听着。”
秦麒也不拐弯抹角了,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:“不知飞云公主可曾与游儿谈过婚嫁一事。”
斐云荣落落大方的回道:“提及过,天可塌,地可陷,游与云容不可分,此生作伴,天荒地老。”
“好!”
望着掷地有声的斐云荣,秦麒哈哈一笑:“那老夫问你,若是夏斐起刀兵,你与秦游,如何自处。”
“打!”
秦麒差点没给胡子薅下来:“打?”
“不错,夏,北有凉戎,东有晋昌,斐,后有天楚,若夏起刀兵,何不灭凉吞晋,若斐起刀兵,何不占楚。”
秦麒若有所思:“秦游的意思是…夏朝与其和斐国开战,不如先灭了凉戎与晋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