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书院中有这么一个“神经病”当先生,南宫奢怎能不担忧。
不过南宫奢不知道的是,贺季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,之前还“调戏”过乔冉,弄的乔冉接连在书院中盯了他小半个月。
“这家伙是越来越嚣张了。”秦游也有点生气了:“当着陛下的面,他是喝了多少假酒,这要是陛下怪罪下来,本世子也得遭殃。”
其实秦游这番话埋怨大于动气,原因有二,第一个原因是秦游已经见怪不怪了,他一直认为贺季真这家伙脑子有病,而第二个原因,则是和观念与良心有关了,当初他被斐人孙锦堂掳走的时候,贺季真独自一人在京中调查,几乎是不眠不休,要不是他,骑司也不可能那么快锁定斐人细作的据点,当然,虽然最后没什么卵用是靠秦游自己跑出来的。
不管怎么说,至少今天没出什么事,秦游也真的不会将贺季真怎么样。
不过要是换了别的大门大户,不管出没出事,至少也会将门客给逐出去的。
“殿下所言极是,贺季真着实胆大妄为,今日在敬仪殿中,贺季真竟敢接连数次戏耍于刑部尚书,生生将闻大人气的昏…”
说到这里,南宫奢突然一变:“不对!”
“什么不对?”
“原本我以为闻大人昏倒是因气急攻心,可刚刚回想起来却发觉并非如此,贺季真是先行抱住了闻大人,之后闻大人才昏倒的,在这个期间,似是口不能言,而非病症所致。”
说到这里,南宫奢的语气也带着几分不确信,随即突然站起,径直来到了秦游的床前将上面的棉被裹成一团。
秦游后怕不已,还好刚刚没让斐云荣藏被窝里。
只见南宫奢抱着被子,上下其手一番,又不断后退,再站起,再后退,再蹲下,如此反复了数次,还拍拍打打的。
“这啥啊,钳形战术啊。”秦游看的满脸懵:“搁这跟我演信条呢?”
不过秦游也能看出来,这家伙似乎是在模仿今天在敬仪殿中的情景,大棉被就是闻人泰。
南宫奢将被子往床上一扔,面色古怪:“果真如此,贺季真抱住闻大人时,后者并未昏到,而是突然的口不能言,身体也无法动弹了。”
秦游越听越迷糊:“能说普通话吗。”
“难道是贺季真用的是‘斫’之手法?”
“我再重复最后一遍啊,请说普通话,谢谢。”
南宫奢也没解释,脸上的表情比秦游还迷糊:“殿下,奢也是听说过一些传闻罢了,传言江湖上有一种极为特殊的技法,可以令人、哑、晕、死、咳、笑等,至于几分真几分假就无从得知了。”
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,南宫奢一抱拳:“奢在京中有几位武馆与镖局的朋友,明日京城需询问一番,奢就不叨扰殿下了,总之贺季真此人绝不简单,还望殿下多多留意。”
一听这话就知道了,和乔冉一样,南宫奢也准备查查贺季真的底儿。
“哦,那也行,你问明白了再来和我说吧,。”
就这样,南宫奢心事重重的离开了。
秦游把门关好后哭笑不得:“什么玩意啊,没头没尾乱七八糟的。”
房梁上的斐云荣悄声无息的落了下来,微微一笑:“少见多怪。”
“怪”字说完后,斐云荣出手如电,一掌拍在了秦游的手肘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