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被骑司在京中追索了数日的孙锦堂,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了京城。
两匹良驹送到了白鹭县,孙锦堂又和县令仇鸿客套了一番后又拿着手牌离开了。
离了白鹭县,孙锦堂并没有远走高飞,而是拿着手牌又回京了。
路过北大门的时候,孙锦堂又给了城门朗半贯钱。
而这也是斐云荣的高明之处,她并不是要让孙锦堂今夜离开京城,而是要让孙锦堂可以自由出入京城。
这北大门一来一回,就算是彻底消除了疑心。
白鹭县的主簿陪同,拿着知县的手牌,又怎能是全城大索的胖子细作呢,若是的话,刚刚离了城,还回来做什么,早就逃之夭夭了。
孙锦堂没有回客栈,而是取了通福坊的一处宅子。
这处宅子的不远处就是礼部尚书安之峰的府邸,相距不过半里。
进了宅子正厅,孙锦堂双膝跪在了地上。
斐云容已经卸下了伪装,倾国倾城的面庞隐藏在昏暗的烛光下。
“殿下,是卑下擅作主张误了大事,还请殿下责罚。”
孙锦堂知道,虽然斐云容用手段可以让他自由进入京城,可是这并不代表任何事情,让自己活着,或许是因为自己有利用价值,也或许,是想亲手杀了自己出一口心头恶气。
斐云容之前一直没有在京城,是几日前才收到消息得知京城的飞云骑探子被连根拔起了。
一路赶回来后,斐云容没有直接回京城,而是去了白鹭县。
斐云容依旧没吭声,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茶几,长的和坐地炮似的大胖丫鬟月芯从屏风后走了出来,为斐云容换了盏热茶。
呷了口茶,斐云容这才淡淡的开了口:“理由。”
“卑下得知了吞斐之策后心头大骇,若夏朝当真此般行事,后果不堪设想,而此计正是出自斐人世子秦游之手,此子年纪轻轻,却谋略非凡,心思更是歹毒,卑下以为,若是不杀此子,迟早是我大斐心腹大患,这才擅作主张将秦游绑来。”
斐云容微微喊了颔首,随即看了眼身旁的月芯。
月芯走上前去,两个手左右开弓,对着孙锦堂的脸就扇了起来。
一阵噼里啪啦的巴掌声过后,孙锦堂的面庞肿的不成样子,牙齿不知掉了多少颗,喉咙滚动,生生将碎裂的牙齿吞进了肚子里。
斐云容声音清冷:“本宫记得,不许你碰秦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