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儒瞥了他一眼,靠在车座上完全没有一丁点儿要挪动一下的意思。
“项儒,别给脸不要,你真当自己现在还是个人物?”司机的表情终于狰狞了起来,他冷冷的看着项儒,声音更是阴冷至极。
项儒又瞥了他一眼,语气中带着嘲讽:“怎么着?当奴才的连开车门都不会?一口一个请,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?”
项儒说话,那是顾念都怼不过的,更别提眼前这个人了。
司机冷笑连连,他轻眯着眼睛看着项儒,冷哼了一声后拉开车门:“好!我倒要看看,等会儿你的嘴还能不能这么硬!”
说着话,他就下了车。
他快步绕到项儒所在的那一侧,把后座的车门拉开,脸上仍旧挂着阴冷的笑:“请吧,项先生!”
项儒懒懒的闭着眼睛,慢条斯理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——
其实也就是那一个移动硬盘,被他翻来覆去的挪腾着,想要把它装进衣兜里。
司机看到他的动作,笑容愈发冷了:“呵,这会儿还想着拖延时间?行!我倒要看看,你能拖多久!”
说着话,他就饶有兴致的站在车门边,看着项儒的动作。
项儒完全没听到他话里的调侃一般,继续在那儿磨磨蹭蹭的。
司机终于要按捺不住脾气了,他眯起眼睛,伸手就抓向项儒的胳膊。
然而就在他刚刚伸出手的时候,一枚细小的针管从远处飞射而来,直刺进了他的小腹。
司机呆呆的看着自己小腹上已经空了的针管,错愕之后,就一头砸在了地上。
项儒连连撇嘴,伸出脚把他踹到了一边去,然后一把关上了车门。
“真慢!再来晚一点儿,叔这把老骨头就要撂在这儿了。”
项儒一边感叹着,一边顺势躺倒在了后座上,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就闭上了眼睛,嘴里还嘀咕着,“你们年轻的赶紧收拾战局,叔快困死了!”
说完,他就心安理得再不理会外头的动静,自顾自的打起呼来。
而车子外的树林里,那半人高的草丛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了数个人影。
孙皓麟一身迷彩作训服,像是个会移动的兵器库似的,嘴里还叼着根牙签,晃悠着挥了挥手:“赶紧的,抓人,抓完了收工。”
他一手扛着杆麻醉枪,脸上尽是烦躁。
“麻烦死了。”孙皓麟不耐烦的说着话。
一旁的兔子抬头看他:“三爷,您这脸怎么黑成这样?至于不?这任务又不难。”
“废话,”孙皓麟把嘴里的牙签吐了,冷哼了一声,“老子妹妹还病着呢,我回去陪她不好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