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彦深用力握拳,钢笔放在桌上,他拧开笔帽,在办公桌下,用力把钢笔尖戳进自己的大腿。
疼痛反而让他松了口气,那种难受渴望的感觉似乎减轻了一些,林彦深竭力平稳自己的呼吸。
虽然他几乎听不清大家在争吵什么,但他努力保持着表面上的镇定,面无表情,不动如山。
也许是他的高深莫测震慑了其他人,会议的最后,董事会勉强让步,给林彦深半个月的时间,如果招不到合适的销售和市场总监,就必须让林彦成入职。
会议结束,林彦深让其他人先回去,他独自留在会议室,目光幽深地看着空荡荡的桌面。
他已经支撑不住了,几乎没有办法正常地站起来,走回自己的办公室。
他不想被别人看出端倪。
纪家,正在画室画画的纪远歌,接到了林彦深的电话。
“喂?”纪远歌接起电话,林彦深却不说话,她只听见了他粗重的呼吸声。
“彦深,你怎么了?”纪远歌心中一寒,马上问道。
林彦深还是没有说话,呼吸声粗重,沉闷,如同竭力在忍受什么,压抑什么。
纪远歌的心剧烈地疼痛起来,她哭了,“彦深,对不起。”
她知道林彦深为什么给她打这个电话,又为什么不说话了。
没有别的解释,林彦深毒瘾犯了。
纪远歌挂了电话,跌跌撞撞地往楼下冲。
“大小姐,慢点,慢点。”佣人慌得过来扶她,却被她一把推开。
杨婉玉正在起居室插花,看见女儿满脸是泪的冲过来,吓了一跳。
“远歌!你不能这样剧烈运动的!”杨婉玉赶快拉女儿的手,想让她坐下来。
“妈,彦深……那是什么毒品?”纪远歌哽咽着质问杨婉玉。
杨婉玉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,脸上露出一丝冷笑,“怎么?他毒瘾这么快就犯了?来找你打听来了?”
纪远歌不说话,愤怒地看着杨婉玉。
杨婉玉被她看得寒心,脸沉了下来,“远歌,为了林彦深,你竟然用这种眼神看着妈妈?他林彦深是什么好人吗?跟你订婚了,又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,孩子都生了!要不是为了给你出气,爸爸妈妈会做这种事?”
“是什么毒品?”纪远歌不理她的一大堆狡辩,只定定看着杨婉玉。
杨婉玉跟女儿对视了很长时间,最后还是败下阵来,“氯胺酮。”